宋词特意换了一套情侣家居服,上次不小心把尤佳妍睡衣弄坏后他就满肚子小心机地买了一套,刚才阳台收下来后特意还在薛和诵眼前状似无意地展示了一下。
“好了,这位自称男友的先生。”宋词整理了一下衣领,冷冷淡淡的,“私闯民宅是违法的。”
“怎么,是你家?”薛和诵呛声。
“是啊,”宋词展颜一笑,“我和我爱人的家。”
去你妈的!
薛和诵气得要死,心说尤佳妍我跟你在一起一年多了都住不进你家,每次想来这小区都被推三阻四的,结果分手两个月就冒出来个野男人拎包入住了。
他凭什么啊!
“你爱人?你们结婚了?”薛和诵知道哪里是死穴,一击必中。
宋词温和谦雅的笑容一滞,好像精美的面具裂了一条缝。
他若无其事地嘴硬:“迟早的事。”
“你脸可真大,知道我跟佳妍在一起多久了吗?”薛和诵心想迟早?你永远也等不到,估计也跟自己一样不知道哪天就被甩了。
他冷哼:“我们在一起一年多了,是你这种才露头一两个月的过客能比的吗?还妄想结婚,你看看佳妍要你吗?”
宋词心底的不安又被唤醒,在薛和诵声声讽刺中无限扩大,原来人在极度彷惶的时候真的会体现在躯体反应上,他现在的手臂都开始隐隐发麻,像是低血糖一般太阳穴如针扎似的抽疼。
他好像被她临时收留的一条流浪狗,随时都可能再被遗弃在一条不知名的街上。
好想她啊……想马上就能见到她,他现在迫切地需要触碰到她的皮肤来证明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