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露珠的新鲜玫瑰被冷落在一边,在两人拉拉扯扯间不知道谁不小心踩了一脚,立刻蔫耷耷地萎靡了下去,戒指绒盒大约已经滚落到床底了,可是无人在意。
薛和诵被她执意分手的态度伤到,一厢情愿总是让人恼怒又丢脸的,他想起从小受到的良好家教,咬着牙松开了阻拦的手。
尤佳妍一一带走自己的物品。
总是如此,她来时谨慎,去时干净,从来不会遗留下一丁半点自己的私人物品,抹除掉所有她存在过的痕迹。
一年多了,她就像最完美的暧昧对象,姿色绝佳,没架子,玩得开,知进退。她拒绝一切隐隐指向某个人、可能会留下把柄的礼物,比如他曾想送她一根项链并在上面刻下两人的名字缩写,谁知她怕得好像间谍暴露似的疯狂拒绝。而她也从不会在他那儿遗留任何女性用品,就连他取下来戴在手上的发绳都被她严谨取下。
若非他追求她时在她的单位里弄出了点动静,否则任谁来检查都看不出两人之间曾有过什么超越友谊的关系。她从来不会主动提及他,所谓为了嫁入豪门而做出的努力更是无稽之谈——
他好像只是她解压时才能想起来的一个物品,代替她为了保持身材不得不按耐下的甜品需求……他只是一个发泄口,或者是解压房。
薛和诵心里悲戚难耐,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冷眼看着她收拾。
他想怨恨她两句始乱终弃或者渣女,可是她一开始就明确地为两人的关系下了定义,并且始终如一地秉持着,想要更进一步是他,所以思来想去那些气话一句都扎不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