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澜藏起心中万般情绪,含笑跟上。
一行人在不能行车的甬道里走了一刻钟,才走到秦太后的寝宫。
秦太后正在寝殿门口逗弄她的猫,见景飞鸢和燕离澜走来,她立刻招手露出了美丽的笑容。
可是,在她目光往下移,看到景飞鸢牵着的小矮子时,她表情一僵。
这个该死的贱种!
景飞鸢怎么把这个贱种带进宫来了!
郑知恩是练武之人,对人的恶意极其敏锐,他抬眸看向秦太后,很想翻个白眼扭头不搭理这个不讲道理的人。
不过……
他清楚记得自己今天是进宫保护景飞鸢的,他不能任性给景飞鸢惹来麻烦——
于是他假装没看到秦太后厌恶的眼神,若无其事往前走。
“娘娘——”
景飞鸢见秦太后脸色不好,立刻赔笑。
“请您息怒,我带他进宫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让他找个太医看看他的毒如何解,之前似乎有太医说过能为他解毒,我便想与太医探讨探讨解毒的药方。”
说完,景飞鸢拱手行礼,“娘娘,他是自由不羁的江湖人,以往自由率性惯了,那日说话不中听了些,请您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燕离澜也抬头看向秦太后。
他不知道,这个姨母今天是不是真的要对姐姐不利……
他抿紧嘴唇,脚步沉重地走上前。
“娘娘,是我让哥哥跟我和姐姐一起进宫看大夫的,请您不要生他的气,不要动刀兵。”
他凝视着秦太后的眼睛,缓缓说,“阿澜希望,今日能够平平静静的,什么事情也不要发生。我们三个开开心心的来,开开心心的走,要是闹出了什么事端,恐怕今后我就不敢再来见您了。”
景飞鸢蓦地侧眸看向燕离澜。
阿澜看似是在为郑知恩求情,实际上是在告诉秦太后今天不要伤害她这个姐姐。
景飞鸢心里一片熨帖。
她没看错阿澜。
不管秦太后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她相信,阿澜一定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