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恶犬的血盆大口又狠狠咬住了她胳膊上的骨头。
她护痛,稍稍一挣扎,恶犬就用力一咬,硬生生将她骨头咬得破裂开来!
“啊……”
骨裂的剧痛,让她连惨叫声都变得虚弱了,她睁大双眼无神地望着恶犬,她的声音嘶哑又无助,满溢着痛苦。
而恶犬对她的撕咬,还在进行……
牢房外面。
景飞鸢平静地凝望着赵钱氏被恶犬撕咬的画面。
赵钱氏的悲惨,连隔壁牢房的女子都看得瑟瑟发抖泪如雨下不敢再看,可景飞鸢无动于衷。
她翘着二郎腿,双手交握放于腿上,那悠闲的模样好像在戏园子里看戏,好像在酒楼里听曲儿。
或许旁人会觉得她残酷冷血,可是她不在乎。
赵钱氏和赵灵杰,是前世害她至苦害她至死的凶徒。
这母子俩与周桑宁不一样。
周桑宁与她并无血海深仇,周桑宁只是为爱犯傻做了让人恶心的糊涂事,所以她对周桑宁的惩罚是留了一丝丝余地的,可是赵灵杰母子俩,死在她眼前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母子俩,经历再可怕的刑罚,都是罪有应得。
静静看着大狼犬将赵钱氏胳膊上的肉撕下来一块又一块,看着赵钱氏囚衣破烂,胳膊上白骨森森,景飞鸢才抬手对牢头说,“把狼犬叫回来。”
“是,王妃。”
牢头点头应了一声,吹响脖颈上挂着的陶瓷哨子。
大狼犬正在寻找方向攻击赵钱氏的脑袋。
它好像对咬人脑袋很感兴趣,张着血盆大口左边比划比划,又走到右边比划比划,想知道从哪里下嘴,可以将脑袋一下子咬破。
忽然听到哨子声响,大狼犬蓦地回头望着牢头。
它甩了甩尾巴。
有些意犹未尽。
牢头呵斥一声,“大黑,回来!”
大狼犬呜咽一声,然后不甘不愿地往回走。
赵钱氏看着一步步离开的恶犬,再也撑不住了,死里逃生让她忽然崩溃的嚎啕大哭起来。
刚才,恶犬张大嘴巴冲她脑袋比划的时候,她真的,魂儿都要吓飞了。
她好害怕,真的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