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发畏惧地往墙角蜷缩去。
赵灵杰冷冰冰盯着她。
将她这副比鹌鹑还懦弱乖巧的样子尽收眼底,赵灵杰眼里满是讥讽。
他慢慢说道,“你就是贱!我好言好语哄着你,你不知足,非要闹,现在挨了一顿打,你不是立刻就学乖了么?你啊,就是属狗的,欠打,多打几顿就老实了。”
周桑宁被骂了也不敢回嘴,她啪嗒啪嗒掉着眼泪,抿紧嘴唇根本不敢说话。
赵灵杰见状,越发满意自己的暴力。
满意之后,他又有些遗憾和后悔——
他后悔的是,以前他怎么没发现暴力这么有用呢?要是早知道了,他早一点把景飞鸢那贱人打服帖了,不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了么?
他错了,他就不该跟娘一起在白云观偷偷设计景飞鸢那贱人,他就应该像今天打周桑宁一样暴打景飞鸢,一天三顿的打,打得景飞鸢从心底生出恐惧了,那时候他只需要一声吩咐,景飞鸢自己就会唯唯诺诺去跟他挑中的男人借/种,一辈子被他掌控。
想到这儿,赵灵杰愈发暴躁。
他用凶恶的眼神盯着周桑宁,问道,“你方才想出去做什么?你是不是厌恶了我,想甩掉我,去向姬无伤景飞鸢摇尾乞怜,重新过回你的好日子?”
周桑宁没想到会被他猜中自己的目的,吓得身子一抖。
赵灵杰见状,冷嗤一声,“果然被我猜中了是吧,你的确打算甩掉我,独自去过你的好日子?”
他眼神怨毒,“可是你凭什么?你把我害成这样,你还敢嫌弃我?你还敢抛弃我?你这辈子都休想跟我撇清关系!”
周桑宁含着泪恐惧地望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她哪里害过这个男人了?
这个男人一次次被景飞鸢刁难,不都是她冲出来解围的吗?
这个男人无家可归了,不是她买下那宅子让这男人及其母亲居住的吗,如今不是她再次收留了这个男人吗?
她为了这个男人从高贵的郡主变成了丧家之犬,这人竟然还倒打一耙,说她害了他?
她真是眼瞎啊,竟然为这么个不值得的男人搞成这样!
悔意像密密麻麻的丝线一样,将周桑宁全身上下缠绕得密不透风。
她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