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心里不是个滋味。
她知道,这个少年一时半会儿恐怕没法从黯然伤神的状态里走出来。
她努力温柔地笑着说,“我得先看看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做错了,我就教训你,如果他做错了,我就教训他,如果你们都没有错,那……我就想办法让你们握手言和。”
燕离澜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姐姐虽然没有偏向他,但是也没有偏心姬无伤呀,这就足够了。
燕离澜深深吸了一口气,微笑道,“姐姐,我没事了,你去忙吧,我回房间睡个觉,晚上我会乖乖起来吃饭的,我再也不会跑去喝酒了,我跟你保证。”
景飞鸢点头,“那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你好好歇着。”
她跟燕离澜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燕离澜目送她的背影消失不见,像个丢失了心爱的骨头的小狗一样,垂头丧气关上门回到房间里。
他坐在床沿上,双目无神地望着窗棂。
姐姐在这里,他看着不属于他的姐姐,难受。
可是姐姐走了,他一个人被丢在这里,他就更难受了。
他抬手摸着自己的心口。
这里空荡荡的,好像被人挖去了一块。
真的难受死了。
他死死按着心口压制着那种空疼的感觉,微微仰头望着房梁。
他小声呢喃,“燕离澜,你是个男子汉,你可以红眼眶,但是不可以让眼泪掉下来!你不可以哭,哭了又没人看,没人心疼……你不可以哭……”
如此反复警告自己很多次以后,他才将眼泪憋回眼眶里。
然后,他决定做一点什么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想到了哥哥说的,国师府的秘术。
国师府秘术……
小时候祖父教他的,就是国师一族的秘术吗?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手。
只是心念一转,根本不用多想,他双手交错间便比划出了一个繁复的手势。
而当时祖父教他手势时说的那几句荒谬的话,也一瞬间浮现在他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