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没找到骄阳郡主的身影,于是重新看着手握长鞭的侍卫。
她冷声质问,“阁下是谁?为何无缘无故伤我?”
侍卫自然不敢说他是骄阳郡主的人。
他指着摔在地上捧着肚子痛苦呻吟的赵钱氏说,“我今儿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你竟然那么用力踹人家肚子,你是想踹死她吗?”
景飞鸢睨着侍卫,勾起嘴角缓缓说道,“是吗?好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真是跟你主子一模一样!”
侍卫面色大变。
他立刻扬手举鞭指着景飞鸢,“什么主子?我劝你不要乱说话!我好好一个自由人你非要给我编排出一个主子,非要说我是谁的奴才,那我一个气不顺,可是会再次挥鞭子的!”
景飞鸢瞥了眼侍卫。
将侍卫那凶神恶煞想再打她一鞭子的眼神尽收眼底,她眼眸微暗。
骄阳郡主看到心爱的男人被吊在牌坊上受了奇耻大辱,身为女儿骄阳郡主没法找姬无伤这个父亲报仇,自然会将这笔账算在她头上。
方才,骄阳郡主应该是给这个侍卫下了死令,务必要毁了她的容!
而她抬手阻挡,伤在胳膊,脸颊分毫无损,这侍卫必定会找机会再次毁她的容……
景飞鸢冷笑。
她强忍着胳膊上的剧痛,将在谭嬷嬷怀里哇哇大哭的小鲸鱼抱进怀中。
她重新看向侍卫。
“阁下以为我不认识你是么?骄阳郡主不就是你的主子?”
围观群众听到“骄阳郡主”四个字,顿时一惊。
景飞鸢继续说,“阁下既是骄阳郡主的奴才,那么,我怀中的孩子也是你的主子没错吧?毕竟他是骄阳郡主的亲弟弟,是安亲王的幼子,你不会不认识。”
她爱怜地摸了摸小鲸鱼满是泪水的脸颊,又道,“所以我劝阁下还是莫要肆意妄为,我一介草民,可以任由你鞭打,可你的鞭子若是不长眼伤了你们王爷的小公子,那,你觉得摄政王会不会让你全家陪葬,嗯?”
“……”
侍卫大惊失色。
他死死盯着景飞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