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伤冷冷出声打断张玄的话。
他侧眸看着张玄,示意张玄闭嘴,不许再说。
张玄一愣,只好遗憾退到门外。
姬无伤重新看着景飞鸢。
景飞鸢含笑望着他,“王爷是不信任我吗?”
姬无伤深深看了一眼景飞鸢,摇头说,“本王不是不信景姑娘,只是……”
他用力握紧勺子。
他一想到自己那个病,一想到自己前不久曾化身为疯狼在景姑娘面前求过偶出过丑,他就难以启齿。
他可以在下一次发病的时候懵懵懂懂跑到景姑娘面前让景姑娘自己发现,可是,他不能现在说。
他怕他说了,景姑娘现在就会厌恶他,甩手离他而去。
他明明拥有征战沙场出生入死的勇气,可是,他却不敢对喜欢的姑娘坦诚自己就是那个亲吻过景姑娘的疯狼。
姬无伤深深吸了一口气。
“景姑娘,本王这个病……颇有些难以启齿,景姑娘若真想知道本王发病时是什么样子,你不妨在王府住一个月,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他垂下眼眸。
上次他发病以后,景姑娘说他很乖很听话,他想试试看这是不是真的。
他想知道,他下一次发病时若呆在景姑娘身边,他是不是真的能乖乖的,是不是只要今后有景姑娘陪着他,他这辈子就再也不用被铁链锁着了?
他很渴望能有人帮他镇压这怪病。
不论他上次在景姑娘面前那么乖是因为景姑娘的医术,还是因为他喜欢景姑娘甘愿臣服在景姑娘脚边,他都想在下一次发病的时候去找景姑娘。
他受够了被铁链束缚的日子。
他受够了神志不清的丢人模样。
但凡有一丝丝希望,他都得去试一试。
他虽然一直都在自我厌弃,可他从未放弃治疗,他比谁都想像正常人一样活下去。
景飞鸢见姬无伤松口了,她也松了一口气。
她笑着答应,“好,那我就陪着煜儿在王府住上一个月,我其实特别好奇,王爷体内的病症发作起来是什么样的情况。”
“……”
姬无伤听到这话,突然背脊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