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着景飞鸢。
真想让景姑娘给他披上,踮起脚尖为他系上……
不,不用景姑娘踮起脚尖,他可以弯腰,让景姑娘为他系。
可惜,他没资格要求景姑娘像个妻子一样为他披上披风。
他对景飞鸢一笑,伸手将披风接过来,扬手披上。
“那,本王走了?”
他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景飞鸢,“景姑娘,你还有什么想跟本王说的吗?”
景飞鸢抬头望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
屋檐下的八角宫灯洒落了无数橘黄的光芒,光芒落满男人一身,淡化了他面具的冰冷,让他比平日里温柔了许多。
被他这样深邃的眸子凝望着,景飞鸢飞快低下头。
景飞鸢薄唇轻抿,轻声说,“王爷节哀,您自己的身体最重要,您一定要为了天下万民,好好保重身体。”
姬无伤听到这话,终于如愿以偿。
他含笑望着景飞鸢,心里淌过涓涓暖流。
为天下万民保重身体?
景姑娘也在这天下万民之中,对吧?
他会为了“天下万民”好好保重身子的,一定不会让“天下万民”担心。
他颔首应了一声,“好,那本王走了,景姑娘,明天见。”
景飞鸢望着这个雷厉风行的男人在她面前展现出依依不舍婆婆妈妈的一面,她不由弯唇笑了。
她轻轻挥手,无声告别。
姬无伤凝视着景飞鸢,一步步往后退着离开。
退了三步以后,他才弯唇一笑,转身走向院子门口。
景飞鸢随着他的离去看向院子门口,这才突然惊觉,院子门口不知何时多了几盏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