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几天还是个正经人,跟她也保持着距离和分寸,怎么今晚一见,这个男人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难道是他皇兄死了,他心情好?
或者是没有了恶心人的老皇帝在一旁虎视眈眈,今后再没人能威胁到他,他就彻底放开了?
还是说,燕离澜之前赖她怀里的画面刺激到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无师自通的跟燕离澜较上劲了?
不管是哪种,这个男人的变化,都让她手足无措。
煜儿见娘亲埋头在他怀里,他立刻扭头看小桌上的点心,偷偷摸摸伸小手拿了一块,飞快塞进嘴巴里,跟小仓鼠一样偷偷咀嚼。
哼,马车外面那个人都能吃,他也能吃。
他要吃。
趁娘亲不注意,多偷吃几块。
于是,等景飞鸢调整好情绪,从儿子怀中抬起头来,就发现儿子的小嘴巴鼓鼓囊囊,桌上的牛乳糕已经少了一半。
发现她抬头了,这个小崽崽还狡猾地停下嘴巴不再咀嚼,乌溜溜的的眼睛看着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她又好笑又无奈地亲了亲小崽崽脑门。
啧,这哪里是个小鲸鱼,这分明是个小馋猫。
……
安亲王府。
景飞鸢拉着煜儿的小手,跟随高大的姬无伤步入王府,径直来到一个清幽的院子里。
景飞鸢和煜儿四下打量院子,姬无伤在母子俩身后含笑跟着。
他承认他存了私心,故意将景姑娘母子俩安置在自己正院旁边的梧桐苑里。
以后,他走几步就能看到景姑娘了。
他止步于房门口,站在廊下对景飞鸢说,“皇兄驾崩,宫中事务繁忙,本王得回宫坐镇,景姑娘就在王府好生歇息,明日本王再回来看你和煜儿。”
景飞鸢虽然觉得最后一句话有些暧昧,但是她不好点破,便若无其事地点头应了。
她凝视着姬无伤的眼睛,缓缓说,“民女今晚陪煜儿进王府是因为煜儿离不开我,可旁人不知道,未免旁人说三道四,诋毁民女不自爱,上赶着攀附王爷,还请王爷对外说,民女是景家药铺的医女,此次随煜儿进王府是为了给煜儿治病。”
她一边说一边拉开煜儿的袖子,露出结痂却还未脱落的伤疤。
姬无伤摸了摸煜儿的小伤疤,看了一眼行事沉稳冷静的景姑娘。
他心想,这样的姑娘,谁能忍得住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