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看了一眼他被子没盖住的肩,努力让自己坦然一些。
她一边靠近床,一边说,“是我,当时你伤得太重了,身上又有许多虫子,我怕你伤口感染,就为你擦洗干净敷了药——你如今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许多了?”
少年看着这样一个明艳动人的美人姐姐靠近自己,他脸颊越发的红,浑身上下都透着无措,恨不得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去。
他努力忍住缩回被子里的念头,垂着眼睫乖乖巧巧回答,“好很多了,谢谢姐姐救命之恩。”
“不用谢。”
景飞鸢拿来一把竹椅子坐下,将拎着的东西放在旁边桌上。
刚坐下,煜儿就抛弃了小舅,爬起来一个飞扑,开心扑进景飞鸢怀里,“娘!”
景飞鸢笑着搂紧煜儿,亲了一口小家伙的脑门,然后把药酒拿来递给少年,“这是药酒,我抱煜儿出去尿尿,你自己拿药酒擦擦伤口。”
少年捧着药酒,有点纠结。
从小到大爷爷就三令五申跟他说,不许喝酒,一滴酒也不许沾……
可是,可是这是药酒哎!
爷爷只是说他不能喝酒,擦一擦药酒应该没关系吧?
受伤了哪有不擦药的道理?
少年见景飞鸢出去了,立刻坐起身来,将药酒倒在手掌心里抹向全身上下的伤口。
他擦得很快,景飞鸢抱着煜儿回来,他已经擦完躺好了。
就是……
不知道为什么,他背部明明没有擦药酒,可是背部在发烫,烫得他有点难受……
景飞鸢在床边坐下,问道,“你背上的伤自己能擦到药酒吗?要不然你趴着,我帮你擦?”
少年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景飞鸢,飞快摇头,撒谎说道,“我,我,我自己擦到了,谢谢姐姐。”
景飞鸢见他不好意思,一笑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