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高人能在他们药铺坐镇,那么,他们景家从此就要飞黄腾达了。
景飞鸢眼睫颤了颤,笑着说,“路上人多耳杂,回去再跟你们细说。”
“好。”
父子俩同时点头不再问。
景飞鸢低头将药膏盖好,纤细的手指摩挲着翠绿的竹筒。
她不会将药玉空间的事告诉任何人。
哪怕这是她亲爹和亲弟弟。
她倒不是不信任爹爹和弟弟,她相信爹爹和弟弟不会跟她争夺,可是,她不敢保证爹爹和弟弟会不会说漏嘴,把药玉空间的事透露出去。
男人嘛,好一口酒,酒后失言的人多了去了。
秘密,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才叫秘密。
知道的人多了,这秘密迟早会守不住。
景飞鸢掀开车帘看着外面。
流民饥肠辘辘,又是步行,这样走起来很慢。
她微笑着探出车窗,让流民慢慢行走,她快马加鞭赶紧回城里去让人做馒头,这样等流民们走回城外时,馒头也已经做好了,两不耽误。
流民自然高兴,挥手跟她们告别。
于是,景家人很快回到了京城,回到景家二进的宅院里。
“娘!”
“娘!”
“我和爹回来了!姐姐也跟我们一起!”
景寻鹤兴冲冲跑进正院,扯开嗓子喊着娘。
景飞鸢走在后头,望着这熟悉的宅子,心如刀绞。
前世的今天,她在这里披麻戴孝,亲手将她三位亲人送进棺材里,任凭她怎么哭喊,也再喊不回她的爹娘和弟弟。
她害怕踏入这宅子里。
她害怕路过那曾经摆放冰冷棺木的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