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衍察觉四长老的意图，脸色大变，连忙出声阻止。

还为了以防万一，齐衍趁着众人愣神的功夫，直接把四长老指尖捻着的这片晶体碎片拍飞。

手里的晶体碎片飞出去，在阳光照耀下闪烁，划出一道还算漂亮的弧线。不光是四长老，被齐衍这一动作吓了一跳，旁得其他人也看的一愣一愣的。

“大师兄，这个晶片是有什么问题吗？”

顾念慈看着飞抛掉到自己脚边的晶体碎片，犹豫再三，没有捡起来。

齐衍轻咳两声，解释道：“这是初源灵根的碎片，其中能量流转和灵力有所区别，若是直接将灵力探进去，哪怕只是小小的碎片，恐怕也会爆炸出不小的威力……”

四长老越发疑惑，她看着掉在地上的晶体碎片，怎么看怎么眼熟，“初源灵根碎片？长这样的吗？我怎么感觉他看起来更像是低阶魔人脑子里控制肉体行动的晶体。”

“四长老有这种感觉，也并没有错。”

齐衍毫不犹豫地认同四长老的眼光，反倒给四长老说的一愣一愣。

语气不免带上几分惊诧，“静安，你是说那些低阶魔人脑子里的晶体，其实就是初源灵根？”

齐衍点头。

“可这也不对呀，”四长老脸上疑惑更深，“当初我与掌门他们意外看到你体内的初源灵根……没有固定形态和固定位置才对，怎么会是这种实体状的晶体，久存在脑子里呢？”

“嗯……具体情况比较复杂，”齐衍当初在蓬莱，看了不少有关初源灵根的资料文献，对其了解颇深，但碍于其中知识与当下研究相差甚远，齐衍犹豫一瞬，换了个较为简单的叙述方式解释道：“初源灵根的确形态各异，诞生位置也多不相同，不过大多数初源灵根在诞生之后会在诞生的位置固定……只有少部分灵根本身属性特殊，会定期转移位置……”

“但所有初源灵根都有同一个特性，那便是初源灵根一旦遭受污染，就会从原本的位置逐步上移到脑部，并久存于脑内，成为一块固定晶体，控制肉体行动。也就是修士变成没有意识的低阶魔人的一种过程……现如今的灵根也能如此。”

“……原来如此……居然还能这样……所以现在的灵根本身也能转变为初源灵根？”

“对，如今修士体内的灵根本就是原本的初源灵根转化而来，其中运转的能量法则有所简化，受到魔气污染之后，灵根内的能量运转再次改变，又会变成初源灵根能量流转的那套法则……”

关于初源灵根的记载，大多只在古籍中提及过寥寥几句，修真界对初源灵根的了解浅之又浅，别说是其形态如何，就算是道明其来历，也没几个人能说上几句。

这也导致修士哪怕多多少少斩杀过不少低阶魔人，而那些藏在低阶魔人脑子里的初源灵根随着被斩落的脑袋掉了一地，修士们也从未意识到，这些散落一地的晶体，便是他们不少人心心念念的初源灵根。

齐衍今日这些话无疑是给四长老狠狠上了一课，齐衍明显能看出四长老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再看他时的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香饽饽。

……

“既然灵根受到魔气侵染，便会化作初源灵根……听你刚才说，这些灵根是被污染的初源灵根，那这些灵根内流转的能量……”

四长老盯着地上的那片晶体碎片低声喃喃，似乎有那么一瞬，她抓住了真相的尾巴……

齐衍开口解答了四长老的疑惑，“是魔气在推动能量运转，受污染的初源灵根内，是控制低阶魔人行动的本源魔力。”

四长老一下子就想通了，拉着身边的青离远离这些叶家人，“那那那……他们伤口沾染了这些碎片，不就说明他们体内会低阶魔人的本源魔力，低阶魔人能被高级魔族控制……如今他们又只剩下一道生魂……那岂不就是魔族的傀儡？！”

可四长老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儿，“那为何在他们体内查不到魔气？既然是本源魔力……不应该查不到才是……”

“四长老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