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他不够格的,有说他年纪小的,有说他玩忽职守性格顽劣的,有说他会霍乱朝纲的,有说他不会祈雨,胜任不了舞臣之责任的。
十多个文官一起闹,哪怕是帝辛,也会觉得头疼。
要知道,能站在这白玉阶前的大臣,哪个身后没有世家门阀或是一方诸侯当靠山。
甚至有些人,自己就是一方诸侯的子嗣。
一个人两个人的闹,杀了就是,但这么多人一起闹,可就不是用暴政可以解决的问题了,一个处理不好,是真的会引起朝堂震动,天下动乱的。
关键是这里面有些人说的没毛病,殷泽,的确不会祈雨啊,不会祈雨的舞臣,还叫舞臣吗?
帝辛也是疏忽,四天前觉得司天监有空缺,就随便给了个官,只为了粘住殷泽,压根就没考虑那么多。
谁曾想还真有人钻了他这个空子。
帝辛有些头疼,他刚刚继位七年,说长不不长说短不短,武官们服他,但那些文官的小心思就多了去了。
以前有太师闻仲在朝的时候还好,眼下闻仲刚去北海平乱没多久,三朝元老,老丞相商容又罢官不干,这些文官就立刻开始跳脚,真心烦。
正在帝辛犹豫着是不是先暂时给殷泽罢官,然后回过头来再慢慢的打压这些文臣的时候,费仲,站了出来,张嘴就是厉呵。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怎敢如此在朝堂上喧闹!”
费仲这个人,文武百官讨厌他的很多,但怕他的更多。
像黄飞虎之流的国之砥柱自然不怕他个奸佞,但对一般朝臣来说,能不惹,还是不惹的好。
那些心向太子殷郊的文官们,除了那个两朝元老太傅之外,其他人,一见费仲站出来了,心里还真挺怕怕的,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们对三王子殿下的不满,说到底其实就是因为他年纪小,又先于太子殿下为官,担心殷泽殿下当不起司天监舞臣之职。”
费仲接着道:“可你们又凭什么断定殷泽殿下没有能力,你们凭什么说他做不好舞臣?”
“哼,司天监舞臣,担负着为我大商祈雨之要职,你说我们凭什么?”
老太傅小声反驳哼道,要不是因为殷泽的身份他不好骂人,他其实很想说,黄口小儿他有个屁的能力啊,谁不知道舞臣祈雨,是需要法力的?
可殷泽他有法力吗?
他有个屁!
人王的子嗣谁有法力啊,他祈个锤子雨啊,就算是上街上拉条会修炼的狗栓在司天监,也比殷泽够格。
这老太傅也不想跟费仲结太大的仇,反正他身为太子的亲信,目的就一个,只要能把殷泽从官位上拉下来,巩固太子的权利就行,至于拉下来的理由,是什么都无所谓。
“呵呵,我听明白了,那是不是殷泽殿下能祈来雨,就有资格担任舞臣一职了?”
“当然。”
费仲微微一笑,高声道:“大王,微臣以为,殷泽殿下绝对有能力胜任舞臣一职,祈雨,何必非要法力。
四海龙王,也可降雨,殷泽殿下乃是人王之子,以人王之子的位格尊贵,若是下令宣龙王降雨,居于我大商海内的龙族,自然莫敢不从!
现朝歌东六百里有一小城榆关,已连续干旱七月未曾降雨,微臣斗胆恳请大王,遣殷泽殿下去东海,宣东海龙族降雨,此举一成,谁要是还敢质疑殷泽殿下,那便是大不敬,当诛之罪!”
殷泽刷的看向费仲,手心火热火热的。
这,难道就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