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怎么听说,极限战士已经在神圣泰拉重生了呢?基里曼拉起了整整五十万人,他的军队每分每秒都在扩张:白色伤疤的扩张速度同样不遑多让,而且他们的新兵强的都跟怪物一样。”
“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在变量太多之前尽早攻下泰拉。”
罗嘉没有否认这些话语。
他知道这都是真的:极限战士的扩张速度虽然只是从泰拉的土地上流出的只言片语,却足以让荷鲁斯坐立难安。
至于可汗:他显然从伪帝那里得到了崭新的技术。
圣吉列斯的实力之强大早已不必多言:安格隆便是证明。
至于多恩……
“我不得不承认。”
罗嘉咬了咬牙。
“费鲁斯在战死前,的确给了多恩足够的技术援助。”
“他的泰坦背包和武器库在被圣吉列斯抢回去后,也全都落到了帝国之拳的手中:就像是伏尔甘的个人军火库一样,大天使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阻挠。”
“你有把握解决他么?”
“我们有人数上的优势。”
罗嘉转向了另一个话题。
“我们依旧能够聚集起最少十个军团的主力和残兵,在短时间内保持至少三到五倍的人数优势:只要摩根承诺将庄森和福格瑞姆带到乌兰诺,就会有八位原体共同参与到对帝国的最后一击中。”
“牧狼神保证他能击倒天使。”
“我的兵力在短时间内能稳稳的压制住极限战士。”
“莫塔里安的强大子嗣足以将可汗的战士拖入到泥沼当中。”
“这是稳赢的战争:只要摩根愿意贡献出她手头握有的力量。”
“……呸。”
室女座吐出了肉渣。
“我们也不知道庄森在哪。”
“摩根也是么?”
“你知道的。”
室女座的面皮颤了颤。
“母亲不喜欢强迫庄森。”
“那至少让福格瑞姆出击。”
“……”
室女座盯着他,那双大而无神的眼睛让原体感觉汗毛倒竖,薄薄的嘴唇似乎在蠕动,不知道是在嘲笑还是在感慨。
“跟我来吧。”
她只说了一句话,便一脚踢开了旁边的色孽大魔。
“去开门。”
扎拉卡涅尔谦卑地退了下去。
片刻后,墙壁上的一张亵渎画作便忽然融化开来,像蛇一样的在地板上游走着、舞动、拱起、变成银色的门扉,一条黑色的走廊直通基因原体的视野边缘。
“请吧,叔叔。”
室女座微微弯腰,而罗嘉则是停直了腰板,走了进去。
让他惊叹的是,这条走廊竟没有任何的装饰,连墙纸都没有:只有虚无的黑色,深隧到原体甚至看不清自己的手指,像是足以吞没银河之心的空虚感,又像是诸神心中永恒存在的巨大空洞。
它是如此的沉重,当用手指摸到门扉的时候,罗嘉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忘记了如何呼吸,幸好,他有足够的力量,迈入门扉后面那糜烂到极致的世界。
用于招待凤凰的宴厅不同于破晓者的任何一处据点:如果说摩根的傲慢子嗣们,依旧遵循着自己母亲的期待,在扭曲疯狂中尽可能保持着礼节,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彬彬有礼,那么帝皇之子的父亲便早已褪去了身为原体的尊严。
他像是个堕落不堪的凡人般享受着亵渎的快感。
用数千个金色的,有完美体态的男男女女组成的祭坛上,福格瑞姆和他的爱妾正躺在那里:名为恩卡利的大魔有着微肿不堪的蠕虫身体和与凤凰别无二致的头颅,它的手像是毛毛虫般舞动着,浑身上下满是排泄后的臭气。
原体和它激烈的交吻,上下都吻在了一起,还不忘互相啃食着对方的嘴唇,紫红色的血液滴落到地上便成为了黑色,被组成祭坛的信众们疯狂的争抢。
“……”
罗嘉很庆幸,他没有把拉亚克带到这个房间里来,否则就不是话疗和静养能解决的事情了。
他看着那臃肿的生物,正想着应该如何开口,却见到旁边的室女座早已向前一步。
“恩卡利。”
摩根之女的声音中满溢着作为上位者的傲慢。
“以我的母亲的名义,你需要离开这个房间:现在就走。”
“别理她,最亲爱的。”
福格瑞姆一丝不挂的身躯闪耀着雪花石膏般的光泽,蛇一样的身躯紧紧勒住恩卡利的肥膘,他舔舐着自己爱人的脸,在它虫子般的耳洞旁边谄媚的祈求着。
“继续我们的幸福。”
在大魔的脸上,对原体的沉溺是如此的显眼,它差一点就要被福格瑞姆说服了:如果不是室女座无理的咳嗽了两声,蛮横地打断了原体与大魔的缠绵。
“离开,恩卡利。”
“或者,你想和母亲争辩?”
罗嘉看到色孽大魔的面孔瞬间就变得苍白了起来。
这一次,就连凤凰的苦苦挽求都没能阻挠恩卡利的脚步,当大魔狼狈不堪地消失后,大怀言者才看向了他轻佻亵渎的兄弟:凤凰已经缠住了室女座的身躯,用玫瑰色的吐息倾吐着不满。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蛮横,我亲爱的小侄女。”
“怪不得在所有人中,我的姐妹就喜欢让你爬上……”
“有人想和你谈一谈。”
室女座笑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将凤凰的目光引向了罗嘉。
“啊……兄弟!”
福格瑞姆惊讶地仿佛他才发现原来罗嘉也在这里。
“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凤凰慵懒的盘在了他与恩卡利刚刚缠绵的地方,他的一根手臂伸向了自己的下半身,让罗嘉不得不皱着眉头,看向他处。
“还是一样的羞涩。”
福格瑞姆大笑了起来。
然后,又突然收起了笑容。
“所以,你有什么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