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也在丫鬟的叫唤声之中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院落之中。
她有一些惊讶。
对于贾赦这位父亲,她可以说是很陌生。虽然她的一切都来源于这位父亲,这位父亲也给予了她贾迎春所有的荣华富贵,但是,迎春对于贾赦的记忆也只剩下了在荣禧堂之中的落魄和曾经在她记忆之中的伟岸。
自从姨娘走后,好像这个人就没有来过这边了。
迎春模糊之中想到了什么,但是,她又不知道往日将她丢在一旁,基本不怎么管的父亲在今日为什么会突然登门。
父女坐在院落之中,没有一声交流。
只是,迎春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但是,这对父女这样子奇异的相处方式却着实令那些缩在房间之中的丫鬟紧张。
平日里姑娘安静得有一些吓人,性格又软,要不然也不会被王嬷嬷那样的人拿捏,连府里赐下的那些首饰都给偷去。现在,好不容易大老爷来看她,姑娘也不将这些日子受的委屈跟老爷说一声,老爷如何去帮姑娘啊!
消息灵通的绣橘早就已经托关系将王嬷嬷这些日子做出的事情跟老爷身边小厮兴旺哥哥说了。
现在,绣橘想来老爷到来也是因为此事。
但是,姑娘怎么不说啊!
就在绣橘还在为迎春着急的时候,贾赦却默默地捻起了一个棋子,落在棋盘中央。
迎春也是无言,默默地持白子跟上。
父女两人你一子,我一子,在棋盘之上默默地展开了交锋。
只是随着棋局的展开,贾赦所持黑子却如他军气黑虎一般,狰狞,獠牙微展却已经锋芒毕露,虽非每一处必争胜负,但是,往往对白子围追堵截,斩其七寸,断其起势,破连横,亦断合纵。
迎春则是靠着这些年自己默默学习的棋艺不断地向着自己的父亲发起挑战。往往在被父亲破开了所谓的攻势之后,便转而另一边,再起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