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夫人是刻意隐藏情报，来争取很多事情的先行权。但如今楚氏也得到项氏旧址的情报，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哪？”柳怡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楚黎立刻摇头，说道，“这件事非常隐蔽，就算在楚氏内部知道的人也极少，甚至不是所有天王境都知道，我能得到消息已经是千难万难！”

面对楚黎的这些话，柳怡倒是不怀疑。楚黎根本没有实权，只是仗着氏主的女儿而拥有地位罢了。能得到这种情报，确实已经十分不容易。

“好，这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情报。”柳怡起身，说道，“你放心，我肯定会尽快转告给他，而且我相信，他也一定对你的努力很满意，我会帮你说好话。”

听到柳怡的话，楚黎立刻说道，“我希望你能让我见他一面，我保证再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我现在只求他能原谅我，就算真的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我知道，上次你就说过。”柳怡说道，“我会与他商量，不过他答不答应见你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能得到这个承诺，楚黎就已经算是放心了。

柳怡看着楚黎，话也说完了，以为楚黎也该走了。但让她意外的是，楚黎竟然又开口了。

“对不起。”

“嗯？”柳怡微怔，说道，“什么意思？”

“我曾经也对你们下过杀手。”楚黎说道，“希望你们也能原谅我。”

“嘶……”

柳怡看着楚黎，她倒是不怀疑对方真诚道歉，但并不认为对方是意识到自己曾经的错误，而是因为其他事情而悔恨，不由得更加好奇，问道，“你的改变，比你说的情报更让我惊讶。”

楚黎看着柳怡，嘴唇微动，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柳怡向来看人很准，她从楚黎的眼中看得到痛苦，而且是非常严重的痛苦。

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这个女人身上，但夫人已经打听过，楚氏对待楚黎的态度基本没变，唯一的变化就是现在楚黎依然与姜氏走得太近，反而让楚氏不满。难道说……问题真的出现在楚黎与姜氏的关系上？

姜氏抓住了楚黎的把柄？

可是楚黎能有什么把柄？而且姜氏有什么资格敢去威胁楚氏的公主？

“还有一件事。”楚黎走出两步后，突然停下，转身对柳怡说道，“楚氏从来没有放弃过杀陆安的念头，已经在星河之中布下很多情报网来寻找他的下落，你让他多小心一些吧。”

言毕，楚黎便彻底离开。

“……”

柳怡锁眉看着楚黎消失的背影，轻吸一口气。

这个楚黎……现在真的不想要夫君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