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话，他现在是万万不敢说出口。

孔研看着陆安低头没有说话的样子也没有多问，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轻轻说道，“你流了不少血，睡一会休息一下，等我的天元之力恢复得差不多会叫你。”

陆安的确有些困乏，脑袋昏昏沉沉的，便点头说道，“好。”

言毕，便整个人侧身靠在土壁上，睡了过去。

偌大的洞穴中就只剩下孔研一个人，看着熟睡过去的陆安，美目竟然从未离开过。

一片漆黑的识海之地。

陆安再次进入自己的识海，看着周围一片黑色雾海，四处寻找着那道身影。

很快，一道黑雾在陆安前方缓缓升起，跟着汇聚成一个人形，不是那黑雾之人又是谁？

“你来了。”黑雾之人的声音依然充满沧桑和沙哑，岁月的气息极为浓郁，不知道活了有几千年。

“嗯。”陆安点了点头，看着前方的身影，几次见面后他已经不再那么害怕此人，想了想问道，“我之前的战斗如何，还请指点。”

“战斗？”黑雾之人声音一顿，问道，“什么时候？”

“半个时辰前。”陆安一怔，有些怪异问道，“你住在我的识海里，不是什么都能看到吗？”

“我又没有偷窥的癖好，一直在沉睡中，除非你真的有生命之危我才会醒来，否则每次苏醒都需要消耗自身。”黑雾之人淡淡说道，“到时候，恐怕还没教导结束，我就已经不在了。”

陆安闻言点了点头，跟着便见到黑雾之人挥了挥手，顿时黑色空间浮现出无数片段。而那黑雾之人顺手一抓，便将半个时辰前的战斗从头到尾拿了出来。

顿时，陆安与黑雾之人中间出现一幅偌大的画面，是战斗中陆安双眼见到的一切。

陆安看着当时自己见到的一切，回顾当时的战斗，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做到最好，无论是偷袭的时机还是逃亡的方法，都选了最佳路线。

看完之后，空间中的画面消失。陆安心满意足，露出颇为满意的笑容看向黑雾之人，问道，“如何？”

黑雾之人看了陆安一眼，脸上并没有陆安想象中的赞赏，缓缓开口，沙哑的声音说道，“若是以天者的水准来看，你做的非常完美。”

陆安闻言心中一喜，但又一怔，问道，“那要是以你的眼光来看呢？”

黑雾之人闻言，眼睛变暗，淡淡说道，“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