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燕峥提起话茬打破窘境,楚红秀稍事平复,回道:“母亲也这么觉得,若非黎婆婆同行,这趟很可能就出不来,那位宗师曾无意撞见过,体格健壮气息内敛必是高级战士。”
此言一出,燕峥和叶臣不禁相视一眼,看来基本是韩铁卫乔装,随即燕凌飞又提道:“我去楚府时还瞧见那个韩驰来的,正被一个管事领去楚府别院。”
这消息无疑加重了愁云,满场唯有黎婆婆还能无虑稳坐,见众人情绪低迷,淡然道:“民不与官斗,草莽勿入殿堂,反之亦然,既然他不愿挑明,我们何必紧提着不松,况且就一个刚入宗师尚浅的高级战士,影响不到大局,重点当放在十日后的擂台战上。”
一番话语颇具说服力,燕峥持重立马回应:“黎婆婆说的甚是,光您就稳压他,关键还是在于赵齐魏三家会是何等阵仗,正常来说,五家平摊圣国尚不及我们两家在帝国内和谐发展,但三家与圣国官僚来往甚密,要不岂会趁这节骨眼前来发难。”
“狼子野心昭昭,楚空却还敢与虎谋皮,如此一来差距肯定拉大,燕叔,大伯母娘家乃官族,能否念及时态紧迫,联系一二,或许……。”
楚红秀独女承父业,接过话茬合乎于理,但后话刚说一半就被黎婆婆打断:“秀丫头,处事急躁大忌也,妄言人家内室更是大忌中的大忌讳,给你燕叔先赔个不是,再换个思路想想。”
“是,婆婆。”
应声起身,楚红秀拱手躬身端正行礼:“红秀一时执迷,望燕叔见谅。”
“一家人,算不得什么,侄女不必如此。”
“谢燕叔谅解。”
“快坐下吧。”
三言两语看似简单,可叶臣旁观瞧的清楚,燕峥肯定已有不悦,幸有黎婆婆在场,楚红秀听得人言懂得进退,方能小事化了,需引以为戒。
“你叫叶臣是吧,穆老熊的干孙,据传齐婆子也对你很看重,两个丫头都说你的好,你不说点什么表示表示嘛。”
黎婆婆冷不防的开腔彻底淡去所有,叶臣立时被引为瞩目焦点,压力顿时山大又不得不发言,膘膘的替罪肥羊,两女那憋笑的模样则更是气人。
“婆婆……。”
“免贵姓黎。”
“黎婆婆,所言甚是,小子此来就是看看能帮上什么小忙,穆老那已经发去消息,至于齐婆婆怕是不方便,倒是西部分会关系良好,或能借调一些灵兽助阵。”
叶臣讲的很谨慎,这黎婆婆显然对自己有所芥蒂,源头自是老一辈之间的过往纠葛。
“行,算是用心了,你们接着商议吧,老婆子去瞅瞅小顾,免得小孩子们束手束脚,唉,不认老不行啊。”
言语间,黎婆婆起身离开径直走出院落,大堂内氛围迅速缓和,就算燕峥都表露少许轻松感,至此,叶臣恰好摸清了路数,这位婆婆宗师境无疑,于魔导师修为肯定专营许久,相对而言又兼顾一些战气,难怪不拿韩铁卫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