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
鸟鸟方才就是见云璃连螃蟹都钓不起来,才跑去陪夜惊堂放风,此时瞧见真上鱼了,不由十分懊悔,围着云璃转圈蹦跶,想要帮忙尝一口。
夜惊堂来到跟前,折云璃便停止了孩子气的举动,把大鱼提起来:
“大不大?”
“好大。”
夜惊堂回了句,忽然又发现这对话挺不对劲,摇头一笑扫开杂念,抬眼望向南方群山:
“南霄山在什么地方?”
折云璃马上回到故乡了,心情颇为不错,抬手指向群山深处:
“看到那个山头没有?从那里转过去,就能看到南霄山,要不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我可是平天教的首席护法,哪有过门不入的道理。”
折云璃在船上早就无聊了,见此便把鱼放下:
“我知道一条近道,就在前面,我带惊堂哥去逛逛。”
夜惊堂也没人可干,对此并未拒绝,见鸟鸟望着大鱼移不开眼睛,就把鱼交给了陪三娘一起过来的秀荷,让帮忙给鸟鸟做顿饭,而后便和云璃一起,飞身跃出船只,朝着群山之间行去……
——
与此同时,几十里开外,江畔弯弯绕绕的千重山岭之间。
薛白锦身上披着蓑衣斗笠,扮做寻常江湖客,站在崎岖山路之上,用千里镜眺望着远处山头上的建筑。
身后不远处,梵青禾和凝儿共乘一马,手持油纸伞撑在骆凝头顶,饶是向来好脾气,这时候也发起了牢骚,数落起凝儿:
“让你们坐船,你非不去,说要在京城留着。结果船刚走你们就追过来了,追了还怕惊堂发现,硬要避开江道绕远路,这图什么呀?”
骆凝连日奔波下来,眉宇间也显出了几分疲倦,面对青禾的数落,明显有点惭愧。
不跟着一起登船,并非她和白锦矫情,而是她曝光了,不好意思和云璃低头不见抬头见,只能躲着。
而再度跟出来,原因更简单——夜惊堂要去官城朝圣,这么大的事情,连她都按耐不住,爱武成痴的白锦能错过了?
既不好意登船一起走,又不能错过,那夫妻俩唯一的选择,自然是偷偷跟着看热闹,然后再偷偷回去。
这些复杂原因,骆凝不好向青禾解释,便道:
“要不你船上歇着?我和白锦有分寸不会出事。”
梵青禾肯定想去船上待着,和妖女一样,白天陪相公谈情说爱,晚上被相公打桩,但她和其他姑娘不一样,是大夫。闻言回应道:
“白锦有身孕,惊堂交代过了让我好好照顾,我岂能擅离职守?你们偷跑出来我没拦住,已经是失职,再独自离开,以后怎么和惊堂交代?”
骆凝知道青禾跟着受苦了,柔声安慰道:“好啦,是我的错,下次水儿再欺负你,我帮你收拾她行了吧?”
“……”
梵青禾听见这话,眼神都柔和了几分,又改口道:
“我其实也想去官城看看,只要你们不惹事,也没什么大碍,惊堂要是发现了,我帮你们解释一句即可。”
骆凝歇息片刻后,见白锦转身回来,询问道:
“咱们是回南霄山歇会儿,还是?”
薛白锦在身边翻身上马,朝远处的山巅看了眼:
“云璃好像拉着夜惊堂去山上了,咱们绕过去吧。”
“哦……”
薛白锦自己跑出来,可能也对一直细心照顾她的青禾心存惭愧,想想又关心问了句:
“璇玑真人在家里经常欺负你不成?”
那可不……
梵青禾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被妖女拱火做羞人事了,虽然她也还回去了,但架不住妖女样多,总在闺房里给她整点新样,弄得她羞愤欲绝。
不过这种闺房调情的事儿,梵青禾显然不好和单纯无邪的白锦说,连忙摇头道:
“也没有,就是平时打打闹闹开玩笑罢了。”
薛白锦微微颔首,驱马沿着山道行走:
“要是有这事儿,璇玑真人也好、女皇帝也罢,你和我说一声即可,我帮你做主。”
梵青禾感觉白锦怕是做不了这主,真到了闺房里水儿就是活阎王,家里也就三娘不怕,其他人谁不忌惮三分?以白锦放不开的性子,进门了恐怕还要靠夫人保驾护航。
不过白锦明显是好意,梵青禾对此还是颔首一笑后,而后便一起朝着南方继续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