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锦见此连忙屏息凝气,想等着夜惊堂过去。
而华俊臣对于这种情况也无能为力,最终也是满心愁色离开了天牢……
“……”
薛白锦瞪大双眸,表情明显带着惊慌错愕,本想冷言斥责,但察觉到背后还热乎的烤鱼,脸色又迅速憋的涨红,硬是被夜惊堂将了军,想冷若冰霜,都没底气撑起气势。
华俊臣对于这些安慰之语,并没有太多回应,毕竟他心里已经察觉到局势不太妙。
几天前,他刚从承天府回到燕京,屁股都没坐热,便收到了国师府请他过去的消息。
?
踏踏踏~
夜惊堂说走就走,回到篱笆园后,就进入了屋里,再无动静。
囚室里的曹阿宁,见华俊臣过来,便急急扒着铁栅栏,气急败坏道:
夜惊堂堵在树林外的沙滩上,薛白锦自然出不去,只能小心隐匿,起初还没什么。
粮丹什么都好,就是不好吃,时间一长嘴里没味,非常馋油腥。
为此薛白锦咬咬牙还是忍了下来,只当听不见。
但随着大鱼慢慢被烤熟,鱼香味飘了过来,情况就不一样了。
踏踏踏~
火把一路前行,慢慢就来到了死牢的最深处。
但不对夜惊堂出气,却拿粮食撒气,像个什么话?
她脚步微顿,看向插在树林里的烤鱼,觉得放在那里也是浪费当下还是悄然来到跟前,把还热乎的烤鱼拿起来,而后便想快步离开。
薛白锦眼神微凝下,双腿明显有紧绷的动作,不过最后还是强压了下来。
他知道华俊臣根本没法左右当前局面,在说了几句废话后,便继续来回踱步,损起了夜大阎王。
松鼠:“???”
华俊臣也没料到曹阿宁被抓后,竟然在囚室里说他女婿的不是,当下带着李嗣来到囚室外,隔着寒铁栅栏往里打量。
“华先生,上面抓人真不讲点道理?我他娘有那么大本事,能连续搞垮废帝、邬王、燕王、左贤王?我这纯粹是天煞孤星、时运不济,南朝不要我,朝廷要是还把我砍了,以后谁敢给大梁卖命?”
哗啦啦……
因为等着也没事,薛白锦便坐在了灌木丛后,靠练功打法时间,怕夜惊堂出意外,隔一个时辰,还会收功,从灌木丛缝隙往岛屿中心看一眼。
薛白锦握了握拳头,她吃了几天干粮,欺辱她至此的罪魁祸首却吃的如此享受,心里可谓忍无可忍,但当前也只能继续忍。
“我明白,是我不对,我也没其他非分之想。不过现在走还是太着急了,这地方是个风水宝地,我这两天研究了一种事半功倍的练功之法,最多七天,就能让你摸清‘炼气化神’的门道,炼神还虚也不无可能……”
薛白锦闭上眸子,压了很久,才压下万千杂绪,想把害死人的烤鱼丢掉。
华俊臣不是冤枉曹阿宁的人,所以知道曹阿宁半点不委屈。
“?”
眼见冰坨坨不信,夜惊堂抬起一根手指:
“就一天明天你要是没进展,发现我在骗你,我下半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如何?”
“你要走我不该拦着,但你至少得有自保之力,你若在外面出事,先不论我的感受,凝儿和云璃该怎么办?若是怪我,我怎么和她们交代?”
夜惊堂上次确实说了不少‘就亲一下、最后一次’的谎,但这次确实不是哄骗人。
夜惊堂认真道:“我知道你能悟出来,但要耗费太多时间。和北云边搏杀时,你看到了,若是没有这份功底,遇上项寒师、神尘和尚等人,你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现在坨坨跑了,这责任有你一份,要是她以后再也不回来,我回来把你坟掘了……”
功法没问题,知其所以然,他还能引导对方体内气血,那自然可以不计繁琐,一笔一划把功法脉络画出来,让冰坨坨去记住。
夜惊堂为了留住冰坨坨,也是煞费苦心,此时自然不会让她难堪,柔声道:
薛白锦背后还藏着烤鱼,哪里好一起往篱笆园走,当下转眼望向别处:
“你先回去,我考虑一下。”
夜惊堂见此也不强求,转身就往回走:
“有没有私通南朝,华某会尽快查正,曹大人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只要洗清嫌疑,华某会亲自过来给曹大人赔罪。”
开心的和摇头晃脑的鸟鸟一样。
嘭嘭~
枝叶晃动和躯体碰撞树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他自行构建的功法,因为从吐纳开始调整,所有脉络都与身体完全契合,练起来比鸣龙图快很多。
“大人,我真冤枉……”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小贼还挺会享受!
眼见鱼快要烤好后,夜惊堂又从杂物里拿出几个瓶瓶罐罐,用小刷子往烤鱼上刷调料。
华俊臣对此肯定不敢耽搁,当即到了国师府,结果对他有提拔之恩的仲孙先生,把一张信纸给了他。
薛白锦瞧见此景暗暗松了口气,等待夜惊堂回到了主屋里,点起了灯火后,便悄然往海边行去。
薛白锦本来是想着尽快离开这是伤心之地,但看夜惊堂有滋有味吃了半天,肚子显然有点饿了。
薛白锦向来率直坦诚,本就不善与人争辩,夜惊堂话说到这种地步,她也只能严肃道:
“即便摸到了门槛,你下半辈子也不许再出现在我眼前!”
夜惊堂从入定中转醒,不用想也知道谁藏在小树林里,虽然猜到以冰坨坨人美心善的性格,不会真的丢下受伤的他不管,但发现真在附近,眼底还是闪过惊喜。
北云边就死在沙滩上,此时还躺在沟槽里,夜惊堂到跟前后,把鱼竿放下,提着铲子开始在沙滩上挖坑,同时自言自语:
华俊臣当时看到这消息,着实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东窗事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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