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实在是不能拿他们家人的性命来赌,可吴昊是吴越的儿子,若是他拒战,吴越定会向他们施压,让他们日后的日子更加难过。
陈珀和裴玄陵也看出来了,吴家这是在拿陈家剩下的人练手,好以此来衬托自己的威风凛凛。
为此,陈珀气的牙痒痒,恨不得上去一扇子削了吴昊的脑袋。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陈家人所在的位置,惊异、讽刺、蔑视的眼神频繁交错,盯得人心里难受。
陈叔叹息一声,提起倚在椅子边的佩剑,笔直腰杆走下高台上了石台。
“吴家是第一大家,为何还要请战陈家这样名不见经传的没落家族?”
“这你就不知道了,吴越和陈霖本是结拜兄弟,或许是看陈家人脉凋零,想借此试探深浅呢。”
“嗐,陈家如今人才凋零,尽无一壮年男子出战,吴昊可是有五重修为,这老者出战,无疑是自寻死路。”
“要是陈霖还在,此战必胜,奈何陈霖已死,陈家剩下这点人,恐怕是再难光复陈家了。”
闲言碎语越加多,陈珀耳中每听到一句,心里揪地越紧,面色越发阴暗——吴昊这等作法定是受了吴越的指使,父子二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吴昊用蔑视的眼神看着陈叔,道:“老人家,你这种年纪的人就该回家去卧养天年,上来凑什么热闹,你们陈家就派不出一个有本事的人来应战了?”
陈叔并不言语,二话不说拔剑就上,登时与吴昊缠斗起来。
两人实力悬殊虽不大,但谁处于上风谁处于下风一目了然,吴昊仗着年轻,对陈叔更是猛追猛大,手下丝毫不留情,陈叔咬牙挥剑防守,不让吴昊伤到自己。
吴昊心里冷笑,出手的越发厉害,局面已不再是简单的切磋比试,倒更像生死决斗,陈叔一直在防守,吴昊一直在穷追猛打。
陈珀心里暗骂一句要遭,闪身就来到高台边,想翻越围栏进入海中的十台。
“你干什么!?比试未结束,你不能进去!”两个维持秩序的吴家弟子上前拦他。
陈珀懒得跟他们废话,挥手两个手刀,就把两个弟子打晕在地,足尖踏地,一跃而起,轻盈的飞鸟般越过水面,落到了比试的十台上。
此时的石台上,吴昊对陈叔的攻击紧追不舍,他趁陈叔回防不及,挥剑打在陈叔的剑上,力道之大使陈叔手臂阵痛,长剑脱手。对手神武落地,败局已定。
按理说吴昊应该停手,可吴昊并未停手,反而执起长剑,直冲陈叔刺来!
眼看长剑就要刺中陈叔的胸膛,寒光一闪,灰衣身影闪过,只听“铛”的一声金石弹响,他的长剑被一把白玉骨扇挡住,而执扇的是个俊美的灰衣男子。
看清来者何人,吴昊一张脸扭曲的更加严重,厉声道:“怎么是你!”
他仍记得不久前自己在东博酒楼时,是如何如何的狼狈,而这些狼狈都是拜那帮人所赐,眼前这人便是其中之一。
心中怒气直线上升,吴昊直接改功陈珀,招招狠厉,势必要找回那日丢失的颜面。
石台上突然插入另一个人,高台上皆是一片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这比试还没结束,那灰衣男子插进去是在破坏比试规则!”
“谁知道呢,没看见方才比试,那老者差点命悬一线,或许是那灰衣男子好心,想救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