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拂袖转身,消失在了黑气中,院子里只剩下一片枯萎凋谢的草地,表明曾有人来过。
待人离开,吴越发现自己背上里衣湿了层,腿脚发软,脚底下还找不着实处,轻飘飘的随时可能倒下去。
树上麻雀静静的看着吴越扶住围栏喘气,而隔着麻雀将这一切看进眼里的洛明确是心惊胆颤,脸色白的吓人!
他小心翼翼的把麻雀召回来,谁料吴越此时回神,警惕的听到风吹草动的声音。
“谁!?”
凌厉的剑气袭来,树上麻雀躲闪不及被劈了个正着,吧嗒从树上掉了下去。
洛明心里骤然收紧,顾不得麻雀还连着灵神,当机立断的斩断自己与麻雀之间的联系。
本以为斩断了自己与傀儡间的联系,吴越就发现不了什么,岂料吴越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逆向找到了洛明身上,杀得他措手不及。
洛明坐在床上,接过魏子青倒的一杯茶,仰头一口闷了下去,干巴巴的喉咙舒坦了不少,道:“事情的原尾就是这样,我被吴越发现后,屡次三番的被他暗杀,要不是我爹护着,我恐怕早就没命了。”
裴玄陵道:“那这次你遭暗杀,你爹怎么不在你身边?”
洛明道:“我爹被人故意支开了,不然我又怎会是这副狼狈样?”
魏子青把杯子从他手里扯出来,转身又给他刀了杯茶:“喏,喝吧。”
接过茶杯,洛明道:“多谢。欸,你们问我这个做甚,难不成你们和吴越也有仇?”
陈珀冷笑道:“有,天大的仇,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暴尸荒野的仇!”
许是他这副表情太过瘆人,洛明端茶杯的手一哆嗦,杯中水刚好就溅在床头的海棠玉佩上。
“哎哟!我的天!”他立马放下茶杯,用袖子把玉佩上的水给擦干净,爱惜的怕让水给浇化了似的。
看他细细擦拭海棠玉佩,陈珀莫名想起了当年那个追着他屁股跑的小豆丁,语气柔和了几分:“你这块玉佩……很好看。”
洛明道:“那是,这可是洛家祖传的玉佩,翻遍了整个大启只有这么一块,别无分号!我当年这么说,还有人不信呢。”
陈珀道:“那个人是你的朋友?”
洛明似乎回想起了什么,整个人变得沮丧起来,道:“是啊,不过后来他家遭逢变故,全家上下都没了,他也死在了那场变故里。你看,我这玉佩上有道裂纹,就是我那朋友砸的!”
他指了指海棠玉佩的一角,在那玉佩的角上,一道两厘长的裂纹延伸进玉佩中心,裂纹不长也不宽,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洛明道:“我当时问他我的玉佩好不好看,他想也不想就说难看,还说是那种又俗气又土的难看,妈的,当时气死我了!”
陈珀也想起了那段回忆,淡笑道:“这玉佩雕工精美,雕刻的海棠透出盎然生机,像是刚从树枝上摘下来的,不俗气也不土,很是好看。”
洛明勾唇一笑,道:“你还挺有眼光的嘛,不像我那朋友……哼!”
见他这副表情,陈珀心里的怒气消散不少,心中暗想:吴越,我们之间的账,该好好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