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见他这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撑着谢林的肩,笑弯了腰:“我说,那句话的意思就是‘跟我回家’。”
哦,传说中的伟一敏效应出现了。
谢林:“都是套路,好玩儿吗?”
黎元:“好玩,当然好玩。”
谢林:“哦。”
黎元:“你就一个哦?”
谢林:“不然呢?”
黎元无理取闹:“要不,你也说说你家乡的方言,咱乐一乐呗~”
谢林伸手抚了抚向日葵的花瓣,漫不经心地说:“我是上阳本地人,从小就说普通话。”
谢林的童年生活很贫乏,他接受的是标准的贵族教育,所学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更好地继承那庞大的家业。
在父亲的眼里,他不是血脉至亲,而是继承人,十三岁以前的他不懂爱,十三岁以后的他惧怕爱。
他孑然一身,可以毫无顾忌地肆意妄为,所以总有人说他是隔绝人世的高高在上的神明,但其实他只是一支被人间抛弃的玫瑰。
他从出生起就活在悲哀里,一辈子受人算计,一辈子做人棋子,但总有人告诉谢林——你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
所以他总得活着,只为一句拖欠,每一朵盛开的玫瑰,都是他不能宣之于口的亏欠,因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阳光依旧温暖,向日葵绚丽绽放,明明是那么美好的画面,但那抱着花沉思的人却总透着一股宿命感。
像镜中花,水中月,一触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