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恒:“小准,这里你最清楚,想想宁杭可能去哪儿,或者,时德昌最可能在哪里动手。”
时准大力的抓着头发,逼迫自己思考,嘴里喃喃道:“哪里呢?会在哪里?”
想到一个地方,时准疾步冲了出去。
宁杭的视线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红布,看什么都带着红意。
头上流下的血沾在他的睫毛上,让他看不清东西。
他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半天才反应过来被人绑架了。
在这之前,他去驿站拿快递,到了被告知可能是搞错了,回家的路上后脑突然一疼,然后就没知觉了。
脚步声传来,一重一浅的传达着来人是个瘸子。
宁杭撑着身下的地板,几乎费了全身的力气才坐起,绑架他的人看他没了反抗的能力竟然没捆住他。
宁杭真不知道该说对方是蠢还是太过自信。
坐起后,宁杭擦去额上的血迹,从口袋里拿出给光光绑尾巴的备用丝带给脑袋做了简单的包扎。
时德昌拄着拐杖在宁杭面前站定:“你倒是镇定,不愧是宁家的二公子,可惜落到我手里了。”
宁杭抬眼看他,眼前的男人在时准口中不过四十几岁,看着却像六十几岁。
看五官,年轻的时候长得应该不错,可惜表情太过凶恶,眉眼一看就带着算计。
“二叔都不急,我急个什么劲儿啊。”
时德昌听到这个称呼,竟然笑了起来:“你竟然知道我是谁,看来时准确实把你放在心上了。”
宁杭笑着眨了眨眼睛,用平时对父母说话的语气说道:“时准确实都和我说了,不过我记性不好,刚刚才想起来你十年前就被赶出时家,对不住啊,叫错称呼了。”
越是平静的语气越是容易惹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