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贺礼。”宁时乐非常得意，他看看画，又看看宁老爷子，微微抬着下巴，像是等待老师表扬的小朋友。

宁时乐想起原文中，爷爷过世前拉着自己和自己道歉的那些话，心里莫名有些堵得慌。

他知道爷爷不喜欢他，所以宁时乐从小就不亲近他。小的时候爷爷会给别的哥哥姐姐们准备礼物，带哥哥姐姐吃好吃的，唯独会忽略宁时乐。

唯一一次出去，是爷爷带宁时乐去博物馆，也是在那个时候，爷爷告诉宁时乐他欣赏唐云画作的。

原文中，爷爷临死前都是对他的愧疚，还说再给他一次机会，一定会好好对待宁时乐。

而现在，宁时乐决定顺了爷爷的临终愿望，给爷孙俩一个机会。

也算是，仁至义尽。

“贺礼？”宁老爷子冷笑，“你管这叫贺礼？”

【？】

被呵斥的宁时乐心跳加速，他赶忙解释，“这是《五戏图》，这张是上卷——”

“哪有上卷？你画的上卷？”宁老爷子拍案打断，显然是生气了，“就知道你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宁时乐大脑“嗡”的一声，话哽在嘴边，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心头的热情，像是被人从头被浇了盆冰水下来，血液回流，手掌冰凉。

众人都不敢吱声。

宁老爷子是真的生气了。

“拿张假画来糊弄我？还说是上卷？这画分明就只有一张，摆在博物馆！”老爷子气的脸色都变了，“就算装，也拿个大家不知道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