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梦西不怕他的憎恨和粗鲁,全力地迎合和舒展,要把自己的疯狂和热情用光。
游叙把谈梦西抛向空中,恨不能抛向夜空,又重重甩落,落在自己身上。谈梦西往后仰,往前倒,沙哑放肆地尖叫,汗水撒得到处都是。
毛毯早踹到角落,垫子的表面液体斑驳,湿得跪不稳,躺下打滑。两人撞得帐 篷摇摇晃晃,“咔嚓”一声,又是一声,帐 篷其中两根支撑折了。
无所谓,明天不会再到山上住。
闷热到不能呼吸,谈梦西的双膝破皮,跪在汗上,火辣辣地痛。剧烈的摇晃里,帐 篷的拉链就在他眼前,他几次颤颤地伸手,没捏得住。好不容易,他揪住拉链头,游叙俯身咬住他的后颈,他顺势直起身,仰起头。一只手从后往前掐住他的脖子,掰过他的脸,游叙的嘴唇气势汹汹地堵上来。他回过头迎接,直到难以呼吸,终于拉下拉链,打开一半帘子,无力地扑了下去。
夜风灌进来,他的身体火热,不怕冷,倒在帘子前大口喘气。
一双手掐住他的腰,把他翻了个面,膝盖推到靠近胸口,已经酸痛的脚踝再次打开,架上他熟悉的宽肩。
他仰躺着,正好对向夜空。
银河在他眼前涣散,星星变成模糊的光圈,光圈放大,再放大,噼里啪啦炸开白色的发光的烟花。
大脑舒适地放空了,他无比愉悦地跟自己开起玩笑,忽然觉得这样死了也不错。没有什么死法比这样更浪漫,更适合他了。
凌晨五点,游叙第三次拿出套。
谈梦西往他脸上搡了一下,有气无力地开口:“我睁不开眼了,睡着的话,你可以一个人玩吗?”
很久没这么激动,没人在意疲倦和痛。冷静下来,谈梦西发现尾椎像炸了,胳膊腿哪儿哪儿都酸痛,全身散架似的,不亚于跳车。
“我一个人玩什么?”游叙扫兴地放下,其实生理也精疲力尽,心理不知餍足。
他搂住谈梦西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