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梦西用漠然的语气应对他的吼叫:“你还是不承认,你把自己幻想成一个好人,满是爱,满是怜悯,拯救了一个缺爱又迷失自我的弟弟。”
漠然比嘶吼显得更危险,对游叙而言,谈梦西每一句话化成匕首,往他的心脏扎。
他又冷笑,比每一次都明显,都恶劣,“别把自己幻想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谁主动勾引我,谁欠 操的嘴脸几乎贴到我脸上,一遍又一遍,明知道我想要什么,是什么人,反复给我台阶下?”
谈梦西的舌尖抵住脸颊,扶在手套箱上的手指伸了伸,差点给游叙一个耳光。
出于安全考虑,他没给,拧灭烟蒂,狠狠剜了游叙一眼,“说得好,看来以后你不需要台阶,我也不用再替你的行为打掩护。”
“你给我打什么掩护了?”
“我犹豫,你推我一把,说养我没关系。我后悔,你拉住我,要我别离开你。那时候的我在痛苦什么,你明明知道,你就是一个字不提。你在害怕什么?怕我脱离你的管控吗?我只需要向你提供情绪价值,别的一概不重要。我是你养的宠物,每天两腿一张,只知道挨 操的玩意儿!”
游叙的冷笑僵在嘴角。
是的,他清楚知道。
那个年少无助的谈梦西,哭着说自己没用,去网吧上班强颜欢笑,做梦也想回去实习。
一直在等他说——“你是个傻逼,怎么会为了爱情休学,快他妈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