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玩。”
“你没生病,我也没得罪你,能不能回去正常过?”
“你要走,自己调头回去。”
“天真!”游叙几乎崩溃,“你连个目的地都没有,提起箱子乱窜,迟早他妈叫人骗得内裤都不剩!”
“你太小瞧人了。”
“小瞧?”游叙一指卖农产品的摊子,“看见老人脚下的牌子吗?写着五块钱一袋,你刚才过去,他把牌子收起来了。”
谈梦西咋舌,探头去看,还真是。
他从来不带心眼子,真诚地对待世界,以为世界也会真诚待他。可笑得是他不是第一次体会,他尊重别人,别人未必尊重他。
他依然会为此垂头丧气,手里的梨子瞬间不甜了,涩得发苦。
游叙心疼他,也还想挠他,扭头看向别处,“我现在相信了,那天很平常,我很平常,只有你失常了。”
眼不见为净,更方便说狠话。
“可以这么理解。”
“你发疯了。”
谈梦西扯动嘴角,挤出一抹苦笑,“请问,哪里规定不准我发一些合法的疯?”
游叙径直走向汽车,打开后备箱,提出谈梦西的行李,放在路边。
谈梦西没有肢体动作,瞪住了他,他恶狠狠地摔上车门。
谈梦西在外面吼叫:“诊所不会倒闭,我们不会死,地球不会爆炸!”
他踩下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