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叙悄声说,哭得像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
第一次的时候,谈梦西咬着嘴唇,不吭声,也不喊疼,身体哆哆嗦嗦又悄悄地后退,挪动式地退到床沿,没有退路了。他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脸,游叙以为他在害羞,扒开他的手臂,看见他脸上全是汗水,眼角有很多的泪。
多少年前的事了,谈梦西听了直扶额,边擦眼泪边咬牙辩驳,这玩意儿很疼,打进指尖更是钻心的疼。
精神科医生在他们背后排队,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摸了医院的流浪猫。进来看见谈梦西哭了,他倒吸一口凉气,随后也在护士面前低着头哭了。
两人均因为逗流浪猫而流泪,爱猫却因为忙而不能养,不失为一种缘分,加上好友。
游叙不想打断他们的谈话,学着谈梦西之前的样子,用毛巾擦拭,说自己没有怀疑。
对上谈梦西怀疑的脸色,他还用目光迎了上去。
谈梦西不甘示弱:“全身上下只剩一张嘴是硬的。”
游叙说:“别的地方更硬。”
“哦?”
“你知道的。”
“我知道。”
“要不要看看?”
谈梦西礼貌地笑,“以后有机会再看,现在不想,谢谢。”
游叙问:“为什么?”
“很怪。”谈梦西回答。
游叙陷在小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目光锁得很死,喉结滚动着,在酝酿或思考,又成了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首领。
经过几天“分手式”接触,谈梦西的脸皮好像厚了,胆子肥了,浑身尽是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