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锐却说道:“住院更加安全些。”
反复几次,产科医生也没办法, 直接给祁真仪办理住院手续。也亏得生育率下降,产科的人都没有前些年那么多病人了。病人意志坚定, 加上有特殊原因, 祁真仪的手术被安排在第二天上午。
祁真仪利用一个下午的时间, 直接将组上事务交接给副组长。副组长项伟臣是个五十来岁中年秃顶发福的男性,为人性格宽容,算是给锋利激进的祁真仪打的补丁。项伟臣昨日就知道祁真仪的身体情况,二话不说就接过祁真仪的事务,并且表示一定要好好修养,避免坏了身子。
对于这好意, 祁真仪也是接受, 一点都不担心项伟臣接机谋朝篡位。因为项伟臣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本身性子也不是锐意进取之辈。因着两人的性格差异,上面思虑良久,最后定了祁真仪做组长, 项伟臣做副组长, 就是表明了态度。
交接完事务,祁真仪便让三个年轻人好好跟着项伟臣。鲍羽已经眼泪汪汪,却又不敢让组长过分为他们操心, 便说道:“好的, 祁组,我们会好好和项组学习的。您放心住院修养, 验孕一事我们会持续跟进的。”
祁真仪叹一口气,无奈说道:“这事儿不急, 没那么快,怎么样也要磨个两三个月,那时候我也回来了。”
安排好具体事宜,祁真仪就住院准备终止妊娠。祁真仪如今是一胎,而且不过十三周大小,医生给的是米非司酮药流。医生交代道:“如果后续能流干净,便不用刮宫。”女性的子宫是非常脆弱的器官,刮宫容易导致内膜厚度不均匀,更容易导致术后感染和黏连,这些都是不孕不育的隐患。医生总归要为祁真仪以后考虑,药流是伤害最小的人工流产方法。
祁真仪服药时,佘锐坐在病床旁边,眼睁睁地看着爱人用温水送服药物。佘锐轻轻地将祁真仪揽在怀中,静默不语。
不到一个小时,祁真仪便出现腹痛的症状,往厕所一去,确实如同来了月经一般出血。祁真仪静静地坐在马桶上,怔忪地捂着腹部,疼痛感越来越剧烈,同时似乎有什么东西离开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