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忍不住想要亲他了。
但他似乎是有意钓着她似的,拎住她的后颈,将彼此分开。
“这么着急?”
他含笑的话,俨如酥在她耳根处的风,让她面红耳赤。
张晚霁心律咚咚咚不停,不过,明面上仍旧故作镇定,道:“对,我很急。”
搁放在以往,她绝对不会承认此事。
但历经宫变、逃难等一系列事件,命途多舛,她决意珍惜眼前人。
不论如何,都要好好珍惜他。
言讫,她膝步行前,再度吻住了沈仲祁的嘴唇。
屡经撩拨,横悬在沈仲祁的心神上的某一根弦,陡地断裂了开去。
下一息,反客为主。
如果形容张晚霁的吻是天街小雨润如酥,那么沈仲祁的就是风驱急雨洒高城。
营帐之中的氛围逐渐的温热。
本是戍守于外间的侍婢与士卒,见状俱是面红耳赤,纷纷退出营帐。
两人燃点极低,一个无声的眼神,或是一个吻,就能将彼此彻底点燃。
不知从何时起,帐帘从吊钩处放落了下来。
烛火也悄然熄灭。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他。
“沈仲祁,我们现在就成亲罢。”
二人的亲事,本是延宕在数月之后,但在如今的光景之中,国破家亡,父皇母后都亡殁了,那些三书六礼,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晌久,她听到了一声喑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