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嫁和亲的事,是恭颐皇后做得主,这背后肯定是张晚霁在背后挑唆的!
张远桦气得简直是咬牙启齿。
张晚霁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这件事,无异于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若不是左右有婢女死死拦着,张远桦早就冲上前要撕人了。
张晚霁淡淡地笑了一笑,走近前去,附耳道:“二姊,你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你,一切都是相互的,你对我做过什么事,我都替你记着——”
“你的报应一点都不会少。”
案台上的烛火,正在不安地扭来扭去。
张晚霁的话辞,俨如一根线,绣缝住了张远桦的咽喉,她被惊慑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心律亦是怦然。
张晚霁笑色恬淡,将酒盏徐缓地放在张远桦手上。
她温声说道:“这一盏酒,你有胆喝了么?”
张远桦面容上的血色,在一点一点地褪尽。
张晚霁道:“怎么,你不敢喝吗?”
张远桦自然是不敢喝的,因为酒樽之中放有麻药,一喝下去的话,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张远桦的额庭之上浮泛出了一丝冷汗,自己目下陷入了一种进退维谷的局面,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她肯定是不能喝的,但是,如果不喝的话,那岂不是作证了自己在酒中投了麻药,不打自招?
哪承想,张晚霁淡声说:“是二姊做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