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段必须要变换一下。
质言之,劝说是完全没有用的,所以,倒不如顺其自然、顺水推舟,待她撞了南墙或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才会迷途知返。
张晚霁眨了一眨眼,道:“趁着目下情状正好,倒不如主动去寻皇兄说说话。”
一抹绯色拂掠过范蓁蓁的眉庭,道:“主动寻二皇兄说话么?”
张晚霁道:“范姑娘你看看,现在皇兄身旁无人,众人无一人敢上前,这是绝好的机会呢?”
这么说,确实是让人极为动心。
范蓁蓁掩藏在袖裾之下的手,紧了一紧,复又松了一松,迩后道了一声:“好。”
言讫,她就鼓足了勇气,朝着张家泽款款行了过去。
这厢,张家泽看到范蓁蓁走了过来,他隐晦地凝睇了张晚霁一眼,眸底暗藏着暗潮般的情绪。
张晚霁没有看着他,故意装作没有看到,转身离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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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会儿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了,张晚霁就伏在廊柱之下,静静地欣赏初开的春日荷塘,三不五时就用小手掬起一捧水,泼在翠碧的莲叶之上。
“柔昭殿下好雅兴。”这时候,一道含笑的男声从身侧幽幽响起,口吻起来颇为轻浮,“能在此处邂逅殿下,这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张晚霁不找痕迹地蹙了蹙眉心,循声望去,见是一个着紫竹色绸服锦裘的男子,摇着折扇,斜倚在廊柱之下,歪着头,吊儿郎当地朝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