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感情上的地位,就变得很不平等。
“沈仲祁。”她徐缓地揪紧了他的衣衫,泪意婆娑。
“柔昭,我在。”沈仲祁以为她是担忧恭颐皇后的伤势,遂温声安抚道:“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皇后身体抱恙,但并不代表有性命之忧,许是她想念殿下的一种委婉的说辞。”
“我知道的,”张晚霁很轻很轻地点了点螓首,“但是,我现在忧虑地是其他事。”
“忧虑何事?”沈仲祁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
张晚霁的眉心始终不曾平展过,此一刻,下颔被一根劲韧修长的手指捻起,她被迫仰首与少年对视。
沈仲祁眸色深沉淡寂,道:“殿下在忧虑何事?”
张晚霁吸了吸鼻子,嗫嚅道:“我感觉我们相处时间好少,每次跟你待了不足一会儿时间,就又要分开了……”
沈仲祁寥寥然地扯了扯唇角,道:“待的时间也不算短吧,算上今朝,也是有三四日了,我们彼此很少有能够连续待上三四日的时候。”
张晚霁捻起了小拳头,轻轻捶了他一下,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三四日,我不主动寻你说话,你一直不曾来找我,若非宫里传信来,你是不是一直不打算跟我说话?”
她故意用一种很凶很凶的口吻说话,意欲增强自己的气势,但她天性似乎是温柔若水的,嗓音柔柔细细的,饶是要凶起来,行相就跟小奶猫撒野泼娇无甚差别。
沈仲祁道:“殿下尚在气头上的话,微臣寻殿下说话,殿下怕是也不愿意搭理微臣罢。”
张晚霁一错不错地凝视他,道:“我不搭理你,你就不来找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