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根咿了一声,“人家父母都病了,回去看看咋了?而且住得也不愿意,班车三站就到了。”
“谁说不是呢,”容父深以为然,住进水井巷后,容父也爱说些小八卦了,“听了一下午骂人的话,我都有些烦躁了。”
“何必因为别家的事闹得自己也不高兴呢?”
赵大根宽慰他两句,想着叶家那边还等着自己回去吃饭呢,所以跟容父说了几句后就往叶家去了。
值了一天班回来的容师傅端着猪肉炖粉条从灶房出来,看见他老爹站在院门口背着手不知道在看什么,于是喊了一声,“爹,药酒拿出来了吗?”
“拿了!我还拿了一瓶粮食酒出来,”容父笑眯眯地背着手回堂屋。
叶归冬和赵礼辉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什么,叶爸爸和叶妈妈在后院上供,陈翠芳站在堂屋门口往外张望,“这大根咋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
天地良心,他爹顶多出去十分钟。
赵礼辉看了眼身后墙上的挂钟,叶爸爸他们家的挂钟和赵家的挂钟款式不一样,因为这是叶爸爸去年才买回来的,还会报时呢,“还早呢。”
“再不回来饭菜都凉了,”陈翠芳话音刚落,就见赵大根从院门口揣着手颠颠地跑进来了。
“跑什么?这地上有积雪,摔一跤够你吃一壶了。”
陈翠芳既担心又恼火。
“嘿嘿嘿,”赵大根进了堂屋,有些得意地抬起自己的右脚,示意他们看自己的鞋底,“你特意给我们做的防滑棉鞋,不会摔的。”
陈翠芳本想再说他两句,但见叶爸爸他们回来后,便放过他了。
吃过丰盛的年夜饭后,一行人收拾好碗筷,又跑到赵家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