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后知后觉地涌来上来,他想缩回去,被袭如清给摁住了。
“冷吗?”
他点点头,又矛盾地摇摇头。
袭如清笑吟吟道:“你为何总是压着自己?冷就是冷,说出来,说出来我就放手。”
她刚才拉着他的手去堆,自己那么认真的去教他,他居然在走神!
活该给他冻上一冻!
思虑片刻,顾牵白点了点头,“冷。”
袭如清松了手,她满意地笑着,故意往他怀里钻,将那双冰溜溜的手贴在他脖颈上取暖,“我都帮你堆好雪人了,不看一眼吗?”
这时顾牵白才注意到面前的两个雪人,右边那个是他先前堆的,丑了些,歪歪扭扭的,后来被袭如清给修正了,但还是不及她自己堆的好看。
“这个写上我的名字,清,清!”袭如清用手在雪地里划写着字,“右边这个是你的,白,白!”
“清清,白白。”顾牵白低声呢喃着,转而问道:“你觉得丑吗?”
袭如清:“什么丑?”
似是觉得太过丢脸,顾牵白别扭地指着右边的雪人,他觉得自己的雪人丑了,配不上她堆的雪人。
莫名的情绪总是会不合时宜的出现,他那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神情不明,若旁人看去定以为是正常的,但袭如清一瞧就能知道他又偷摸着生闷气了。
他那闷气不是对她的。
是对他自己的。
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坏习惯,将坏情绪都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