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闺女看着“那种人”画的图画红了脸,老父亲心脏受不了,正要劈手夺下,撅了这该死的美人图,就见她闺女小手一晃,躲过了他的手,把这画卷细细卷了起来。
恍然风轻云淡:“也就这样嘛……”如果她的脸颊没有那么红的话,可能就更加有说服力一点。
九郎也听到自家阿爹先前说的,梁九思这小子画黄图把自己身价画到了千两金子。
九郎这下心中终于了然,梁聿他从前那些钱都是哪里来的,去年冬日马球赛他被他爹雪地罚站的那笔银子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就是这个……
原来他那么早就已经用上“梁九思”这个名字了吗?
她到没因为梁聿隐瞒她身份而生气,因为她自己也没有告诉梁聿她的真实身份。
而且梁九思这个身份,不是连梁聿的家人都不知道吗?
而他这次为她离家出走来台州,和她爹用的还是梁九思这个化名呢。
种种原因,九郎是生不起一点气。
只不过梁聿……梁九思画的东西,是真叫人脸红。
这人到底是怎么能一手画出恍然能走出画中普度众生的观世音娘娘,一手又能画出这种妖媚煞人的人间妖物。
九郎没有形容错,确实是除了妖媚之外,还有煞人。
因为大都督拿来的这幅画,上半身是香肩半露的美女子,下半身则是青鳞层叠的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