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
“我记得在你面前,我很少提到我爸妈,你也没怎么问过,只和他们吃过一顿饭。”
说到这,他忽然想起什么,语气变得僵直,“周程修说我根本不喜欢你,对你没有兴趣,才会不去问你家的事,你不也是这样吗?”
言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内心脆弱,我要是问了,你直接在我面前碎了怎么办?而且我也没那自信……我可不相信我一开解你,你就能摆脱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做回你自己。”
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时不时居高临下的姿态,总让她觉得他是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纨绔少爷,还是宠到无法无天、无忧无虑的那种。
接触的次数一多,她才发现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爱——没有人爱他,他的心脏空空如也,自然也没办法去爱别人。
救赎文学在现实生活中很难存在,了解清楚他那光鲜亮丽的家庭背后其实藏着数不清难以向外人言述的腌臜事,她也没想过要大发圣母心去拯救他,人是救不了另一个人的,产生的作用只会是一时的饮鸩止渴,自渡才是治标治本的唯一途径。
“宴之峋,”言笑微微倾身,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不被烧死最好的办法是活在火中,逃避和勉强自己顺从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没给他仔细揣摩的时间,她突然又改口,“不过你现在还是别烧了,再烧下去,我怕你会烧成傻子。”
“……”
言笑大发慈悲道:“我现在可以给你半小时,听你好好抱怨、吐苦水。”
宴之峋抿紧唇,不言不语,生怕泄露一点动容。
都把话题摊开到这地步了,还这么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