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峋脑门上蹦出一个醒目的问号。
言笑耷拉着眉眼,苦涩地叹了声气,同他解释道:“刚才桌子上有根头发,我以为是我掉的,一用力才发现它还长在我脑袋上,可惜收手太晚,它就这么被我拔下来了。”
“哦所以呢?”他这么说着,双手插进兜里,置身事外的冷漠姿态,仿佛在嘲笑她小题大做。
轻描淡写的语气刺激到了言笑,“你根本就不懂!头发对一个文字工作者来说有多重要!”
宴之峋是不懂,也不想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视线从她手上挪开,停在她脸上。
蓝色马海毛圆领毛衣,清冷显白,气色看上去比昨天好,不过也只好了那么一点。
言笑也在这时转移了注意力,“你嘴唇怎么了?被蚊子叮了?破皮还挺厉害。”
“……”
她还好意思提?
还提得这么坦坦荡荡、光风霁月的?
“被你咬的。”宴之峋一字一顿地强调。
“啊?”言笑听愣了一瞬,满脸写着“我虽然刚醒,但我脑子不浑,你少给我睁眼说瞎话”。
如果有随行GoPro就好了,看她还怎么狡辩。
宴之峋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躁动和郁闷,换了个说法:“你昨晚亲了我。”
他说得干巴巴的。
或许用深情并茂的话腔,效果会更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