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傻,知道他想要听的是什么,然而知道是一回事,她愿不愿意说是另一回事。
当然她也不是打算一直对言出的话题避而不谈,只是就目前来看,她还没想要怎么跟宴之峋开口。
忽而听见怀里的小家伙呢喃了句,言笑没听清,竖起耳朵凑近,软糯的声音清晰了些。
“狗狗。”
“蛋蛋。”
“狗蛋。”
然后才是:“爸爸。”
她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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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烧烤进行到一半时,宴之峋就回了卧室,房门开着,楼下的动静模模糊糊的传来,有前女友豪气冲天的笑声,也有言出软萌的撒娇声,一遍遍地叫着“哭哭”。
而这唤起了他言出追在自己屁股后面不厌其烦叫着狗蛋的画面,心脏陡然一颤。
不知不觉就坐到黄昏时分。
桐楼的夕阳和沪城的不同,它是粉调的,像晕开的胭脂,慢慢加深,变成沉静的蓝色海洋。
宴之峋闲到发慌,换了个位置,坐在床边,双脚无规律地点地,点到脚尖发麻才停下,又过了一会,拿起烟和打火机走到窗户边,开了窗,半截身体挂出去,打火机燃了又灭,迟迟没点上。
楼下传来两名妇女的交谈声,聊的是去寺庙上香这事,没什么营养,宴之峋百无聊赖地听着,忽然想起言笑说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