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想了想,点头说:“毕设,论文,美术馆周边商店和服装品牌都需要攒素材,要不我们下午睡一觉,晚上带上相机,走马观花地看一看吧。”
看展对女人来说是大事儿,傅真认真地捯饬了一番。
也没化妆,只是敷了面膜,涂了Dior变色唇膏,一身长袍,拿皮草遮住孕肚,脚蹬毛茸茸的猫跟穆勒鞋,松弛感满满。
因为她披着一头羊毛卷,又戴了一副细细的银边眼镜,中和了珠光宝气和都市奢靡的香味,看起来非常典雅知性,像个1930黄金年代出身显赫的女作家,在一个阴冷的冬日夜晚,走出和平饭店的书房,出门吃饭喝酒。
临出门前,她坐在一把绿丝绒椅子,给朋友和同学上手写花体英文贺卡。她的正对面、柔软的墙壁上挂着一扇复古小圆镜。
镜子里光线似透非透,映着窗外阳台上的一片旖旎的小花园——
花园里供着几盆澄黄的佛手,一派安稳的美丽。
嘉兰百合张扬恣睢如野火蓬勃冶艳;
宫灯百合丝绒色泽,金碧辉煌一股子贵气;
几枝山归来小南瓜一样肥腴圆润可爱;
一米高的五针松沉稳苍翠,透亮的香气和饱满的深青色,给人香洁的感受;
而日本粉枫、非洲菊、洋牡丹、虞美人则粉得能掐出个滴滴娇的怀春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