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对着家里的海棠感慨“没有蜡梅的冬天没有年味”,所以晏启山大费周章,用一盒上好的古巴雪茄,在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华侨那里换了几支。
她惊喜不已,稀罕得不行,总担心家里暖气把花熏蔫了,每天用冰镇纯净水小心地养着。
晏启山见她如此钟爱蜡梅,早上还帮她换了水,投了颗阿司匹林,还说,“回头我们在程公馆自己也种一颗,下雪时扫雪蒸茶喝。”
傅真把牛尾汤的火调成保温模式,一边给食物扣碗保温,一边安慰自己,可能哥哥又到老太太家讨蜡梅去了吧。
等了十来分钟后,晏启山还是没回来。
傅真忍不住发了个短信催他:哥哥,你快点回家吧,我等你一起吃饭。
然而,消息石沉大海。她枯坐快半小时,手机始终静悄悄的,没进任何消息。
傅真扶着腰慢慢揭开胡萝卜和烤牛油的盖碗,拿了块蒜香法棍配咖啡垫肚子,正餐她还是想等三哥回来后一起吃。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傅真始终枯坐在客厅里,眼巴巴地等他。但他直到半夜,才带着一身烟味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门刚开了条缝,她就开始委屈了,等男人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后,立刻泪汪汪的哭开,“你怎么才回来啊?”
晏启山讨饶地笑着,走过来用大拇指替她揩泪花,“哥哥出去办事儿,你吃过饭了吗?”
“没有,我说了等你回来一起吃的,你也不回我。”傅真噘着嘴,警觉地扒他衣领子,翻他西服暗袋,攀着他站起来,闻他身上的气味,连他的头发丝儿都要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