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坦白讲,这一次得怪他自己冲动行事,气上头被季庭宗顺杆子借机使出“苦肉计”迷惑真真——平心而论,如果他和季庭宗对调,他的手段只会更狠。
傅真小猫小狗似的黏在他怀里,睡容恬淡温馨。
晏启山垂眸看她,皱眉陷入了沉思。
他死无所谓,可真真怀着孩子,哪里经不起一再担惊受怕?要不,还是从长计议?
午睡结束后,傅真必须回自己的病房等待查房。
“哥哥,查完房我再回来陪伴你。”
“好,哥哥等你过来一起吃串串吃火锅。”
越南气候不同国内,没有“受伤不能吃生煎辣椒”的忌口。晏启山住的又是套房式高级病房,自带小厨房,客厅完全可以当餐厅,让下属帮忙买材料偷偷煮个小火锅完全没问题。
而且傅真确实也吃腻了牛肉粉,特别馋那一口二人食小火锅,于是开心地叮嘱他:“那你记得让他们用小锅煮,煮的时间不要太早,快到晚饭时间再动手。”
暂别晏启山后,她先去了一趟季庭宗的病房。
她寻思着,既然已经答应了会再去探望季庭宗,那么还是守信用比较好,免得激怒人家。
这一回季庭宗规规矩矩的,半点逾矩的言行都没有,客气得就像普通朋友。
她起身告辞时,季庭宗也没拉拉扯扯,语气也平常淡定:“回去路上慢点走。对了,明天也过来?”
傅真见他变老实了,以为他想开了,稍稍放下戒心,告诉他:“来的。”
季庭宗笑了一下,客客气气地询问:“那明天可不可以帮忙带碗鸡汤过来?不知为什么,生病了很想喝口热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