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宗额头上出了很多冷汗,半边身上被绷带包扎着,渗出了不血,瞧着十分鲜红可怖。
见傅真原地不动,他和煦地笑笑说:“我现在起不来,你再不进来,我只能叫他们扶你进来。”
“不用,我自己能走。”傅真怕闹出动静,被晏启山知道,只好瑟瑟发抖地走过去。
走进来时,她明明特意把门敞开着的。
但无意中一回头,季庭宗那些守在门外的下属,不知何时已经把门重新关上了。
傅真不想和他在封闭空间独处,立刻倔强地走回去用力开门。
然而,门从外面锁住了,根本打不开。
傅真又惊又怕,指着他鼻子,声音发颤地骂:“你简直畜牲,你不要太过分!”
季庭宗摊手,颇为雅痞一笑:“没事,骂吧,反正再畜牲的事我都对你做过,不亏。”
傅真又羞又怒,脸涨得通红,忍着气敷衍道:“我看你挺好的,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那你就自己注意着点吧,祝你早日康复。我要回去了。”
季庭宗笑容淡了些,“真真,我今天什么都没做,明明我只是应邀和老朋友一聚,然后无辜被打。你为什么浑身尖刺要扎我?既然是慰问,那你好歹也过来认真慰问一下我的伤口。”
傅真觉得他说的不对,但又无力逐条反驳,只好苦着脸,慢吞吞地走过去,勉强凑近些看他的伤口,“我看你精神抖擞,肯定不怎么严重,估计住一阵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