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过节客人多, 他们短暂地融洽交谈, 很快起身辞别。
临行前, 老人家拿了几只酱鸡酱鸭,硬要给傅真, “自家做的,拿回去尝尝。”
傅真怎么好意思拿老人家的东西,推辞说:“多谢,东西我们心领了。不瞒您说,我和先生如今也住杭州,前阵子自己学着做了点,现在家里还有。等过了年,回头还有一桩合作要找您呢。”
返程途中,晏启山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合作?”
傅真抱着料器,深思熟虑地说:“这么精美的料器,没有几十年功底做不出来,我觉得美术馆可以跟他长期合作。”
晏启山扭头满眼欣赏地看向傅真,“嗯,可以挖掘非遗艺术,展览他的作品,也可以合作文物周边。”
回到西湖边程公馆后,水晶灯一开,满室生辉。精美的料器色彩光洁鲜明,质感轻盈明快,线条优美流畅,质地纯净细密,就像一个易碎的梦。
傅真开开心心地把它放在胡桃木餐桌上,“三哥,今晚守岁,我们吃火锅,香香辣辣、咕嘟咕嘟直冒温暖热气的火锅最有年味了!”
她对于年味的记忆,仿佛怎么都离不开食物。
“都听你的,”晏启山温柔地点点头,含笑征求她意见,“不过,午饭还是出去吃吧?顺便去外面沾沾人间烟火气。”
闻言,傅真回眸望他,恍然顿悟。晏启山金尊玉贵,从来都不是一个平凡人,而是高台上一轮照拂花枝的明月。
她踮脚亲了亲晏启山清俊的鼻尖、嘴角、下巴、喉结,然后抿唇眉眼弯弯,“我猜,你是不是从没凑过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