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接待的人很有眼色, 连忙说:“王总被雪堵在了路上, 他让我跟您致个歉。嘱咐我等你们到了, 就去把舞台清出来。”
傅真不喜欢搞这种特权, 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来得比他们晚, 排队就好。”
那人应了声,识相地退了下去。
晏启山坐到她身边,一边随手替她按腰解乏,一边低声说:“要不要吃樱桃?”
傅真想吃,但又怕出糗:“还是不吃了。万一沾到妆面,来不及补就麻烦了。”
晏启山拿叉子叉下一块,递她嘴边,“唱昆曲很耗体力,想吃就吃,我喂你。”
傅真瞬间心动,扒了扒司机给拎过来的包,“镜子带了没,我得对着镜子吃。”
戏曲上完妆后,片子会干,会粘在脸上,张嘴幅度太大片子会“开了”。而且毁妆是其次,有的食物,它糊嗓子,影响唱戏。
但这暗红色的心形大樱桃不糊嗓子,晏启山把樱桃去核去柄切两半用牙签喂傅真。
傅真举着小镜子,精准地张嘴接住樱桃,超小幅度咀嚼囫囵吞,就怕毁妆、开片。
然后还不忘指挥晏启山:“哥哥,我看着即食鹅肝很好吃,你快替我把它吃了。”
晏启山粲然一笑,拆了一个诱惑傅真:“现场吃播是吗?要不要再带点解说?”
傅真不敢大笑,幽怨地瞪着他,小声说:“我怎么没早点发现原来你一肚子坏水。”
王枫被雪堵在路上,紧赶慢赶赶到后,在门外听到这尊大佛正在吃自家出产的即食鹅肝,不由得大喜过望,礼貌敲门两下:“晏先生,我是王枫,请问我能进来吗?”
傅真正歪在晏启山身上,闻言连忙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