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务员的推荐下,她一气儿点了越南牛肉火车河粉,鹅肝鱼子寿司、鸡肉丸、 越南春卷,清酒,蔬菜贝果、肉汁薯条等,而且她细嚼慢咽,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食物份量远远超出了她的合理承受范围。
晏启山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一边担心她会把胃撑坏,一边自责,傅真舍不得对他发脾气,才会通过暴饮暴食来排解苦闷。
“真真,我错了,我不该说那种话。”
晏启山握住傅真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别吃了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傅真固执地摇头:“不,我现在只想吃。”
吃下去那么多原本并不需要的食物,就算大胃王,这会儿也该难受得需要催吐了。
可傅真依旧平静极了,表情恬淡得反常,她心里显然压抑着巨大的悲伤和痛苦。
看着她近乎自虐的做法,晏启山心如刀绞,恨不得给自己几拳:为什么要把她逼成这个样子?你是人吗?你对得起她吗?
但他怕刺激到她,不敢强行终止,只能哄着她抽走筷子,“真真,这个都凉了,不好吃了,我们换一家热乎的好不好?”
傅真呆坐着,既不反对,也不同意,任由晏启山替自己整头发,擦嘴角,理衣服。
服务员追上来,递给晏启山一把黑色的长柄雨伞:“先生,下雪了,把伞带上吧。”
晏启山:“谢谢,明天我们会还回来。”
推开门,外面已经白茫茫一片。晏启山将傅真揽在臂弯里,挡住风雪,单手撑伞,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走进无边风雪。
因为怕她冻着,晏启山自己淋着雪,把傅真裹在风衣里,拿雨伞遮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