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启山呆了呆,满脸震惊地看向他俩,然后眼泪刷刷刷,断了线似的掉下来,经不住悲从中来,痛心至极,自责大哭,“是我害了她,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慕伯循拉着晏启玉告辞后,晏启山精神状态奇迹般立刻好转,开始主动积极配合治疗,也不再和以往那样极度排斥沈繁樱。
晏广朔等人对此十分满意,当场连称呼都改了:“伯循那孩子果然靠得住。”
只有负责照料他的晏雪华疑虑重重,但又看不出问题。
她只是感觉,晏启山渊渟岳峙、优雅矜贵的皮囊里,凭空多了股清冷阴鸷的狠劲,仿佛随时会为了什么事舍命相搏似的。
但她觉得,这只是一种取舍和成长。
毕竟,在这物欲横流、纸醉金迷的世界里,人的一生只有不断地经历阵痛,才有可能破茧成蝶,学会飞翔,渡过沧海。
她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当年同班同学里,追爱的全都一事无成,郁郁寡欢。
只有像她一眼最后关头选择选择钱权的人,如今依旧风生水起,活动逍遥自在。
但晏雪华终究心软,拿了晏启山的私房菜谱,在北京买店铺开家中式小酒馆,卖伤心小馄饨,黯然销魂饭,不负此生小卷饼,冰糖心肝,错认水,还用他俩的故事做了个Flash。
对于傅真,她很抱歉,但她只有钱财能相赔。等将来尘埃落定,傅真回到北京路过这里,进来喝一杯,就会知道当年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