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晏启山后,她本来就如同行尸走肉,靠着在一起时的回忆支撑着。
可现在,他们之间的回忆和羁绊都灰飞烟灭了,她哪里还有以后。
她只是漂在异乡的一叶浮萍。
来巴黎这么久,家里一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打过,只有弟弟在秋秋上发过几个问她要钱的消息。
她心里曾经极力否认过,慢慢的才不得不承认:这世上能无条件包容她,对她最好的人,只有晏启山 。
可现在……她是不是彻底失去他了?
傅真反锁了全部门窗,伤心得奄奄一息。
今年北京下春雪,她在颐和公馆烤着年糕写书法作业时,摘抄过一首情诗:
他像一场迟来的春雪
我胸前挂着一把明媚的钥匙
等雪花把头发淋湿
我想和他做一件晴朗的事
可是为什么所有漫长的路越走越漫长
晏启山嫌不吉利非要她写一个“他永远爱我,我永远爱她,我们地久天长年年岁岁。”
她嫌土,拒绝了。她好后悔。